王九龙站在一旁,瞧着他不老实站着,一只腿晃啊晃,重心压在另一边,像个细脚伶仃的圆规,随时能找茬的姿态。王九龙想起看剪辑视频时张九龄每次被他拽过来,都会翘一下脚,能把所有粉丝都萌翻在地。
许是他的目光太有力量,张九龄终于察觉出来,从烟里分出一些注意力,弹了个舌,跟大流氓看小流氓似的,“嘿!你瞅啥,我穿的又不是裙子。”
王九龙抬手敲了他一下,劫走他唇间的烟,抽了一口,剩下的扔地上抬脚碾灭了,拎起张九龄的衣领往车里带,像拎着只不着家的小野猫。
“满脑子废料,你以为都跟你似的。穿这些也不嫌冷,上车去,在哈尔滨感冒怎么没冻改你,还想在台上抹鼻涕?”
“嚯,行啊王九龙,你敢管爸爸我了。”张九龄鬼叫,不稀得那一把嗓子,也不知哪来的这么旺盛的精力。
“天王老子我也睡过了,是吧爸爸?”王九龙完全不为所动,把人塞到车里,扣好安全带,自己坐到驾驶位上,换挡起步。
张九龄努力回避的问题被打开天窗,戳了个对穿,脸上有点挂不住,有点羞恼——非主动状态,九字科大师兄面皮比所有人想象的还要薄。在台上是舞台效果需要,私下里他大体上还是一个很板正的人,很少这么直白地聊床上的事。
“咱能放过这事不,”张九龄双手合十,朝王九龙拜了拜,秒秒钟怂下来,“就算oga难找也没必要逮着一个不放吧?”
王九龙深深看了他一眼,浅浅的瞳色里情绪却晦涩不清,轻声问,“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缺的从来不是oga。
这个性别说白了只是人身上的一个属性,而不是所有,即使没有这一条,喜欢的人难道因此就变了样子?
终于提到了这茬,张九龄抿了抿唇,抬头撞上他的视线,圆圆的瞳孔里映出微光,像一团透白的火焰,沙哑的嗓子平静低沉:“那你倒是说清楚。就算捧哏的嘴皮子差了点,这一句半句的总该会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