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西弗勒斯也就从善如流的等到她跟波特吃完饭准备好之后再出现在客厅里,明明他们离得这样近,这两天里却没有碰过一次面。西弗勒斯在最初松了一口气之后,却开始对自己目前的处境不满意起来,她恐怕不会再用温和的目光和话语来邀请他了吧。深吸一口气西弗勒斯告诉自己这样才最好,可心里的不适感却越来越强烈。他皱着眉头喷出一口鼻息,摊开了笔记将自己的全总思维都放进灵魂净化的研究上。波特头上的伤疤还要靠着这个来淡化呢。
不知不觉就到了夜晚,西弗勒斯揉着眉心停下来的时候整间屋子都暗下来,他抛出一个光球让它停在天花板上,打开门想要吃些东西。
佩妮有一瞬间的不自在,她不能再把他当成是一位陌生的好心先生那样看待了。于是她侧过头去将目光放在别处:“都凉了,要不要我去餐车那儿加热一下。”佩妮知道自己说了句蠢话,西弗勒斯只要一挥手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但她实在想不到要说些什么了。
“不必了。”西弗勒斯说着走到餐桌边坐下挥动魔杖为食物加热,佩妮愣在原地进退不得,就在她想要告辞进房的时候,西弗勒斯一挥手,桌边出现了一壶茶。佩妮看着那两只杯子怔了怔,在西弗勒斯皱眉之前走过去坐下。
西弗勒斯有些恼恨自己的多此一举,但他用不能失礼这个理由来说服自己,当她对他保持着礼仪的时候他不允许自己是失礼的那一方。佩妮动手先为他倒了一杯茶,然后就握着自己的杯子低着头出神。半晌,直到西弗勒斯吃完了面前的食物她才抬起头:“先生,我对魔法并没有偏见。”她这么说,虽然知道西弗勒斯根本就不会在意,可想到他的伤心难过佩妮还是决定向他道歉。
西弗勒斯挑了挑眉毛等她继续,“并不是,并不是所有的魔法都不好。只是,只是使用者会分好坏。”她低下头去两只手捧住杯子喝了一口茶:“我很抱歉对您说了这样的话。那不并都是坏的,只要心正那么会魔法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佩妮对着西弗勒斯点了点头:“只不过每个人的选择不一样罢了。”越说到后来她越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说明白自己的想法,最后佩妮说:“我很抱歉,先生。”
“如果走了歪路呢?”西弗勒斯在她平和的语调下不自觉的发问。佩妮抬起头飞快的看了他一眼,他侧过头去将目光放到窗外那一大片看不分明的夜色里:“魔法造成的伤害大多都不能逆转。”
佩妮想了想抿着嘴唇开了口语调轻柔:“其实,就算不是魔法,伤害也大都不能逆转。发生的事就是发生了,不论是不是巫师都没有办法更改它。”她望着西弗勒斯的侧脸,想像着如果是他原本的脸会有怎样的弧度:“我们总会为了某一件事后悔,已经过去的或者正在发生的。”
西弗勒斯转过头来望进佩妮的眼睛里,她金棕色的眼睛里闪着柔和的光安抚了西弗勒斯:“宽恕自己,并不是坏事。”西弗勒斯觉得自己正在被这道目光抚摸着,暖洋洋的让他浑身舒畅,佩妮却在这个时候低下头收回了目光:“谢谢您,先生。您一直对哈利和我很好。”她犹豫了半天才把自己也加了进去。然后她站起身来:“那么,晚安,瑞克曼先生。”
生活又步上了正轨,好像佩妮跟西弗勒斯并没有一同前往那个让他们各自伤心黯然的地方。佩妮克制着自己好像一个星期之前那个同西弗勒斯相处,不去过多的关注他,给他添麻烦。的确,对西弗勒斯来说过多的关注就是一桩麻烦了。
哈利走得越来越好了,但他却宁肯趴在地上爬也不肯迈着两条小短腿跟在佩妮身后走路。在他们出去了一个星期之后他,木兰花街又有了新的流言,现在的佩妮已经不在意这些了,她明白只要她们想就能找到各种蛛丝马迹凑成一个合理的但又吸引的故事,这简直比给杂志写的稿件还要跌宕。
西弗勒斯的心也渐渐安宁下来,他暂时又能缩回自己的壳里享受片刻的宁静而不再去想着他的人生是多么的灰暗没有希望。狼毒药剂让卢平安稳的呆在了霍格沃茨,却不能阻止布莱克的进一步骚扰,他好像明白了邓布利多的意思是哈利不能够离开他的姨妈,却并没有阻止他去看看自己的教子。
西弗勒斯有些奇怪她的做法,之前的佩妮&iddot;伊万斯在他的面前不肯有一丝一毫的失礼,而现在竟然会主动避开。他抿起了嘴角,心里想着也许是她终于明白了巫师跟麻瓜的差异,也许她在某种程度上憎恶着巫师,不仅仅是他,是所有的巫师,在她看来带了她的妹妹和……和那个西弗勒斯&iddot;斯内普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