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从市场回来走在回街区的路上时拐到了街对角的花店买了一把鲜花,她拿着用旧报纸包裹着的英格兰小玫瑰向店主道谢,对面的街道上有人惨叫起来,佩妮回过头去,看到刚刚跟她走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正拿着魔杖,杖尖发出绿色红色的光芒,街上不止是他一个人在这样做,那些看上去像是要去参加化妆舞会的人尖声大笑,佩妮瞬间脸色苍白,店主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他笑眯眯的说:“哦,那是什么?又一个娱乐节目吗?”
在麻瓜的认知里伤害别人的时候起码应该拿着刀子或者枪,佩妮手上拿着的东西掉了一地,他还安慰的说:“别害怕,也许有什么异教的节日?”佩妮却指着桌子对他说:“快躲起来。”她首先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蹲了下来,店主哈哈笑起来:“你的胆子可真小……”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一道绿色的光芒冲破了玻璃打中了他,碎掉了玻璃散了一地,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身体缓缓倒了下来。
佩妮的身体克制不住发起抖来,她用力捂住自己的嘴,不能发出任何声音,西弗勒斯很快就会赶来的,佩妮知道他在那个戒指上施了魔咒,但愿这能保护她。外面的人们在一开始的嬉笑之后马上察觉到了危险,有些麻瓜被他们抛到空中,有些则被切断了手脚,血流了一地,人们开始惊叫着跳跑,那些暴徒似乎更高兴了,尖叫声让他们出手的时候更加血腥,有人甚至开始走向街边的店铺寻找躲起来的普通人,佩妮甚至能听到那些人高声叫喊着砸开了店铺的门,这时是主妇们出来购物的时间,她能清楚的听到女人的哀求声和孩子的哭叫声,那些幼小的声音声嘶力竭的喊着“妈妈”。
泪水顺着面颊打在了花店的瓷砖上,店主就倒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他的眼睛瞪的大大,似乎在生命最后一刻还抱着不能解开的疑惑。佩妮紧紧捂住嘴,努力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街上突然安静起来,这个热闹的小区好像一下子杳无人烟,她紧紧的把自己缩起来,狠不得能缩进墙壁里,不能让人发现她。
花店门上的风铃突然响起来,她倒抽了一口气,佩妮知道自己也许不能幸免,那个穿着黑袍的身影在她的面前停留了许久,佩妮一直没有等到想像中该有的疼痛,她颤抖着闭上了眼她不敢抬起头来看那个也许会结束她生命的人,极端的恐惧占据了她的全部思维。
带着兜帽的身影久久没有动作,“怎么样?”他的同伴在门外不耐烦的问,这个细长的身影呼出一口气:“都死了。”然后转身出去了。佩妮猛然瞪大了眼睛,她认出了这个声音。
紧接着街上出现了另一种声音,有另一队人出现了,空气里到处都是碰撞声和叫骂声,佩妮这个时候才觉得自己手脚发凉,胸口生痛,她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直到她被一双有力的手从墙角拉出来搂进怀里,感受着那落在面颊上的亲吻才慢慢回过神来,她投进那个怀抱紧紧把自己埋在里面双手搂着他像是搂着全部的希望,这个时候才抽泣出声。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又开始流动了,他在实验室里感觉到佩妮身处危险之中就马上幻影移形了,街上到处都是断肢血液和碎玻璃,还有没有逃跑留下来跟傲罗对战的食死徒,他顾不上给自己施幻身咒就举起魔杖到处扫杀,只要想到这中间可能有人已经伤害了佩妮他的心里就满是杀意,被神锋无影打中的食死徒又被他用倒挂金钟吊了起来,他不能让他们逃走,西弗勒斯不能想像如果他找到的是一部分的佩妮自己的人生会怎么样,他只能把他的害怕恐惧都发泄在战斗中,直到找到佩妮,他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颤抖,感谢梅林!
“哦,这里还有幸存者。”几个傲罗在打扫战场,他们一边咒骂着食死徒一边叹息着看着那些受了重伤的人们,那个发现佩妮和西弗勒斯的傲罗扫了他们一眼,走上来拍了拍西弗勒斯的肩膀:“毕业之后要不要到我们这儿来。”被抓住的食死徒几乎都是被西弗勒斯的咒语给吊起来的那些,他好奇的问:“解咒是什么?”西弗勒斯没空理他,他现在全身心的抱着他的小姑娘,喉咙口发不出声音来。
佩妮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之后拿上购物袋出了门,今天市场上会有新鲜的牛骨,她想要去买一些来熬汤,佩妮本来以为西弗勒斯会像伊万斯夫人跟伊万斯先生一样对这些料理不适应,但没想到他对佩妮做的食物很感兴趣,于是她决定做多一些的尝试,佩妮实在是有些想念那些鲜美的不加牛奶和洋葱的食物了。除了牛骨还得买一些新鲜鱼,有许多主妇会买上冷冻rou类放进冰箱,但佩妮坚持认为新鲜的食物更有营养。他们今天的晚餐就会是肥美的煎鱼,只要撒上细盐就能吃了,又简单又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