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不想回信,实在是慕珂居无定所,飘忽不定,就算他邮寄了过去,去路迢迢,等到了的时候,慕珂或许已经不在那个地方了。
姑娘对这些现实丝毫不理会,只自顾自的怪罪于他,实在有些无理取闹。
可叶孤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心中慰贴的紧。
因为信中字里行间,全是对他的挂念。
有生之年,叶孤城头一回指导人剑法,就是在慕珂的身上,这是连他的堂弟叶孤鸿都没有的殊荣。
缘分这东西妙不可言,他于慕珂有半师之谊,感情自然不一般。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因为现在,慕珂刚刚才寄出这封信罢了。
自昨日里无花开始变得奇怪以后,慕珂敏感的察觉到,一开始只弥漫在无花和花连望之间的硝烟味,现如今成功的牵连到了花满楼。
男人真的是一种不可理喻的生物,前一秒还在跟她说笑,后一秒看到跟自己一样的雄性生物时,活活变成了一只斗鸡。
虽然无花收敛了许多,但这样的收敛非但没让慕珂感到放松,反而让她更加不安了起来。
他带给慕珂的,更多的是一种潜藏在平静下的汹涌和压抑。
那种感觉,就好像在面对一只藏起了利爪和尖牙的饿狼,只要逮住机会,对方就会立即将她拆吃入腹。
这种比喻让她光是想想,就觉得汗毛倒竖、不寒而栗。
出门之前,慕珂先去客栈的后院里转了一圈,透过厨房的窗子看到无花正在里面忙番。
大约是在研究蛋糕的做法吧。
自从答应过慕珂之后,一得空他便会泡在厨房里,确确实实是把和姑娘的约定放在了心上。
到底是习武之人,即便是一墙之隔,无花仍是敏锐的察觉到了慕珂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