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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并不表示冠冕就能表现得大方,实际上他更加的不大方了,因为如果别人不知道,他至少还能……

“用发福来掩饰。”冠冕坐在床边,一脸的不快。

德拉克撇了撇嘴:“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孩子甚至还不如满肚子的油脂?”

“你能不能换一个比喻?”冠冕的脸色有点发青,油脂这个词让他有些恶心。

德拉克注意到了这一点,他递给了他一杯石榴汁:“如果你不想去,那么我就在这陪你。”

冠冕喝了两口石榴汁,德拉克示弱了,正常情况下,他应该在心里暗喜,然后想着怎么才能从他身上得到更多。但是,看着德拉克皱紧的眉头,冠冕并没那么做:“我可以自己在家,现在刚六个多月……”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真是别扭,“总之,我能照顾好自己,并不需要你随时在家里。”

他在说家伙,实际上他恨不得把德拉克&iddot;马尔福用根绳子拴在自己的身边,永远。可是此刻,另外一种,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过,但却更强大的感情,却压过了所有。让他不自觉地说出一些话,做出一些事,一些可能推动着德拉克,让他按照他自身的意愿与渴望,而并非是冠冕的意愿而动的举动。

当他这么做之后,他觉得自己难受而又舒适,甚至舒适还要多一点,再也没有什么比这更古怪的了。

“不,我留下。”

“你不想和你的父母在一起,周旋在各国贵族政要之间,为马尔福家争取你们想要的吗?”

“父亲……从上次我失态后,父亲就在躲着我。”

“?”冠冕可没看出卢修斯什么地方躲着德拉克,这对铂金父子依旧感情好得让他嫉妒。

“不是日常,而是公事,他不再乐意让我分担,而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了自己身上。”德拉克叹了一声,像是很累,“而每次当我要求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时,感觉反而像是我在逼迫我的父亲什么。”

“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你们在互相逼迫。”

“什么?”

“你所预知到的,马尔福家的未来,是什么样的?”虽然盥洗室的镜子都是家主的密探,但马尔福夫妇还不会窥探儿子卧室里的交流,所以冠冕凑过去问出了这句话。

“……”德拉克沉默了下来,然后出乎冠冕意料的,他凑过去,躺了下来,而头就枕在了冠冕的大腿上,“我自杀了。”

“自杀?”

“嗯,就从这,一刀割下去,毫不犹豫的”德拉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了一下,其实现在偶尔他还会梦到自己当时的感觉,喷洒出去的鲜血是滚烫的,体内的热量和生命在不断流逝,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越跳越慢,虽然过程有些难受,但其实死亡还是很快的。

冠冕摸着德拉克的脖子,线条优美,皮肤白皙,他能感觉到生命力的脉动。德拉克所说的他的“结局”,还有小蝎子这个他预言中的早夭的孩子,从他们俩的情况就能知道马尔福家的处境:“不是你,那只是你看到的幻象,一个可能发生,但已经不再会发生的未来。”

“我知道。”

“那就把一切交给你父亲吧,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冠冕低头,亲吻德拉克光洁的额头。不过德拉克依旧绷紧了脸,丝毫也看不出来放松。冠冕无奈的叹了一声。确认自己不适合做这种感情丰富的事情,这时候,德拉克拉过他的手,亲吻着他的指尖。

“谢谢,我会努力的。”德拉克确实有点感动,甚至比冠冕答应为他孕育小蝎子的时候更感动,那个时候他们多少是做一笔交易,他给他小蝎子,他则把自己给他。可是现在,冠冕在为他着想。

为某个人着想这种事情,对99的人来说都非常简单,但对伏地魔来说,这可能只是在恐怖小说或者冷笑话里才会出现。然而,这却是事实……

德拉克看着他,他曾经说了那么多次爱,不过直到这一刻,他才确实的对他有了“爱”——一个魔王为了你成为了凡人,而你之前也并不是心有所属,谁会不动心?

总之,德拉克没去参加魁地奇世界杯,他甚至没问卢修斯是否有人马在世界杯决赛当日预定了“节目”。确实他能做到的已经都做到了,而他的父亲足够强大,他可以在心里担忧,却不需要多余的指手画脚。

于是这天早晨,前往参加世界杯的是卢修斯、纳西莎,还有……日记本——他打扮的就像是麻瓜童话里的桃乐丝,脑袋上大大的粉色蝴蝶结无比刺眼。

但这并不表示冠冕就能表现得大方,实际上他更加的不大方了,因为如果别人不知道,他至少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