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您把我放在了姨妈家的门口,我的襁褓里只有一封信。在这一点上,我还是要感谢我的姨夫姨妈的,他们至少没让我冻死,饿死,而是活着到了现在——虽然我一直祈祷他们送我去孤儿院。也是从那一天,您已经放弃了对我的抚养权和监护权。实际上,您也没有权利保留我父母的遗产,即使您只是高尚的保管它们,并且保管了十年,没让我姨夫姨妈看见一个字儿。而现在……”
“我想,我们有什么地方误会了,哈利。”邓布利多总算不再那么轻松了,他打断了哈利的话,拿下眼镜,揉了揉眉骨,然后一脸郑重的看向了哈利,“哈利,有些事,那些书上写的并不是全部。哈利,你确实在神秘人的攻击下幸存,但实际上,那并不是你自身的力量,而是来自于你的母亲——一个血缘保护魔法,你的母亲用自己的生命,和她对你的爱,从必死的咒语下保护了你。而当时我并不知道神秘人是否就此消失,为了让血缘保护魔法继续起作用,我只能把你放在和你母亲有着血缘关系的姨妈家。”
“为了活着,所以选择生不如死?”
“至少你能够来到霍格沃茨,并且,有机会改变你自己。”
“可这十年神秘人也并没有再次出现,也就是说我白白的度过了生不如死的十年。”
“站在过去,我们并不知道未来会如何,谨慎的选择,是最好的选择。”
“确实。”哈利看着邓布利多他真想问他,在他把一个狼人先是送进学校当学生,后又弄来当教授的时候,想过谨慎是什么吗?
“哼!”斯内普冷哼着,哈利看了他一眼,觉得他们俩现在八成在想着一件事,结果斯内普瞪了回来,哈利立刻重新目不斜视的看向邓布利多。
“或许我要求的有点多,邓布利多校长。可您知道我姨夫姨妈其实是一对欺软怕硬,嫌贫爱富的小人物,在他们抚养我的十年间,如果有哪怕一个普通的巫师来看过我——不需要白巫师的领袖那么崇高伟大——他们也就绝对不敢那么对待我。可事实是,他们以为我父母死了,我被那个世界抛弃了,所以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像是对待一个没靠山的小可怜一样,任意把我搓扁揉圆。”
“哈利……”邓布利多显得更苦恼了,而斯内普的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
“请让我说完,邓布利多校长。您认为我安全了,能活下去了,十年后您甚至还把我父母的遗产完好无损的给了我。我也承认,只是作为我父母学生时代的校长,您和我家并没有利益关系,也没有血缘关系,您已经仁至义尽了。毕竟作为一个已经一百五十多岁,没有任何公职,应该安享天年的老人,您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去管一个死了爹妈的孩子,到底过得怎么样。所以,我希望您继续这么放手下去,我会请个律师,会寻找一个投资顾问,也会找到可以成为我合适监护人的人。谢谢您的牛奶,我要说的说完了,再见,邓布利多校长。”
哈利几乎是被斯内普拎着脖领子拎回地窖的,蛇王“我很不爽”的表情,让一路上碰到的小动物们无不退散,偶尔碰到的斯莱特林更是一脸同情的看着救世主。
“您难道把你的大脑放到的餐桌上!于是呆着一脑壳的土豆沙拉四处游荡吗!哈利&iddot;救世主&iddot;波特!!梅林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分进斯莱特林!分院帽那天一定是喝多了鼻涕虫的粘液!你根本就是个没大脑的葛莱芬多!!!冲动!鲁莽!自以为是!满嘴胡话!你……”
魔药教授的办公室里,哈利老老实实的站着,听着斯内普院长高低起伏,修辞“优美”的训话。训话的第一阶段以“你到底要干什么?!”结束,哈利在斯内普喘息着准备开始第二轮的时候,平静的回答:“我想让他离我远点。”
“你想让他离你远点?!那个他是谁?!阿不思&iddot;帕西瓦尔&iddot;伍尔弗里克&iddot;布莱恩&iddot;邓布利多!!!!而你是谁?哈利&iddot;詹姆斯&iddot;波特,只是一个十一岁的,连个漂浮咒都无法使用的,大脑甚至比核桃大不了多少的小巨怪!你认为邓布利多为什么要接近你?!”
于是第二轮提前开始……
“我很抱歉,院长。”第n轮之后,哈利的腿站的有些发麻,膝盖酸胀得厉害,而斯内普优雅的如同大提琴一样的嗓音,也开始有些嘶哑。这声道歉是真挚的,因为哈利能想象,斯内普为他争取到的和邓布利多见面的机会,过程并不容易。邓布利多现阶段还不想见他,否则上次斯内普发现他身上的破衣服,怒气冲冲的跑去理论,邓布利多就已经会见他了。
“十年前,您把我放在了姨妈家的门口,我的襁褓里只有一封信。在这一点上,我还是要感谢我的姨夫姨妈的,他们至少没让我冻死,饿死,而是活着到了现在——虽然我一直祈祷他们送我去孤儿院。也是从那一天,您已经放弃了对我的抚养权和监护权。实际上,您也没有权利保留我父母的遗产,即使您只是高尚的保管它们,并且保管了十年,没让我姨夫姨妈看见一个字儿。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