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根被那眼神一盯,登时忘了词,局促地问:“你……你想说什么?”

宋欣委屈道:“我躲你有错吗?”

“你知道一个人躲着你的时候你会冲上去问她‘你为什么躲我’么?”宋欣难过地问:“我的确是在霍格莫德听了你和琴的谈话,这也是我躲你的理由,但是你为什么不能放我一个人呢……”

宋欣说着说着鼻尖就发酸,她带着鼻音控诉道:“只是觉得我好玩,欺负起来的反应有意思,捏一捏就会叫……”

“可我也是有感情的。”宋欣哽咽着说:“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呢?”

那些委屈迭然涌了上来,她几乎想哭,但是又拼命忍住了。

那些几乎要奔涌而出的感情,要决堤的情感,宋欣用理智拼命地维持,犹如在拽紧自己仅剩的自尊。

——说出来就输了,嘴上再没有把门的,也不能在这样的场合将那些酸涩的、令人难过的无望感情说出来。

罗根说:“……对不起。”

宋欣几乎快被气哭了:“你、你你——”

罗根·豪利特沙哑道:“……因为我担心你。”

“我也不知道在担心什么。”罗根哑着嗓子道:“可是我……老觉得你会摔了,怕你在哪里倒了霉,怕你在哪被人欺负了,这地方连盔甲都会动……”

罗根·豪利特艰难道:“还有,关于那天晚上我说的话。”

“……你太普通了,生活和我不重合。”罗根沙哑地说:“——我有ptsd,胳膊里头六根艾德曼合金钢爪,随便一根就能要你的命,小朋友,我非常、非常地喜欢你的普通,但我和你不一样。”

“你今年二十二岁。”罗根看着宋欣,宋欣也憋着眼泪,眼眶通红地看着他。罗根·豪利特道:“我已经不记得我活了多少年了……你和我完全,完全不一样。我们不是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