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是小气却依旧小气,那你已不是小气,是吝啬了。”

“即便是吝啬却也是无可奈何了,原本我在家中,衣来伸口饭来张口,银子不够了找爹娘伸手便好,那时自然是大方得痛快。不过,自从离了家后,衣食住行却都要操心,且不只是要操心我自己的,还要操心旁人的。爹娘再也不在身旁,初时依旧大方,却是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也就只好吝啬了。”

“……你是多大离了家的?”乞儿的音调忽然轻了下来,看神色也不再如方才那般戒备。

“十四岁。”

“为何那般小就让你离家了?”

“我一只极喜爱的猎鹰,被人打伤了翅膀,我去寻那人理论,谁知对方却不讲理。他既不讲理,我又何必与他讲理,自然是教训了他一顿。爹爹知道后,骂了我一通,还要拿家法打我。我一时心里难过,就寻了家里长辈帮忙,跑出来了。”

“你既是寻了家里长辈帮忙,那你爹爹便是知道你去了何处的。怎么他都没来找你吗?”

“不止没来找我,我收到的第一封家信,便是他将我劈头盖脸的痛骂了一通。之后每次来信,也是用词严厉。”

“你爹爹怎能这样?难道他竟不要你了吗?”这一问却是声带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