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得找个正常纾解的人,要是找个男人,一则不用担心留下个孩子拖累人家,二则都是男人,分开的时候,也更容易放得开手吧?
完颜康完全是因为环境影响,外加生理需要,站在一个异常“正直”的立场,想着找一个男人过日子。不过,很多事一旦一脚踏进去了,想要收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甚至可能把另一只脚,乃至整个人都陷进去。
当然,找男人这种事,还不急。
又坐了片刻,完颜康感觉到有些困倦,回床上睡觉去了。
第二日醒来,洗漱之后吃过了早饭,完颜洪烈更早的时候就上户部衙门去了,所以他只与包惜弱请了安。却发现包惜弱的病更重了,高烧不退且已然是起不来床了,只因她强令仆人不许说出去,所以谁都不知道。完颜康赶忙一边命人去通知了他爹,一边命人去请太医。
在那间破草房外转了两圈后,他干脆招来粗壮仆妇,把包惜弱抬到正房去了。包惜弱反抗,完颜康却只说“待您好了,再回小院不迟。”最后包惜弱也只能随他了。
完颜洪烈和太医是前后脚到的:“康儿,你娘怎么样了?”
“我也不知,原以为只是昨日受了惊吓,外带受了寒,但现在……”完颜康摇头。无论包惜弱性情如何,毕竟是他这身体的娘,该有的孝顺他并没少分毫。
太医坐在床边诊脉,父子俩便都守在病床前,最后太医也只说是郁积于心,外加伤寒惊吓,比家中的大夫也没多看出什么,开的方子也大同小异,包惜弱这病只能好好养着。
太医一走,完颜洪烈见包惜弱嘴唇干裂,立刻便去端了温蜜水来,命仆妇将她扶起,自己用勺子小心喂她。包惜弱神色复杂的望着他,喝了水,却什么也没说。
完颜康干脆退了出来,这房里边已经没他的事了。
出了院子,完颜康先回了一趟自己的院子,拿了叠纸,继而向着牢房去了。今天,该把杨铁心的事情处理了。
早晨的时候,已经有人来报杨铁心已经醒了。大兴府的差役当初只想着逼供,并没想要命,所以都是皮肉伤,且他常年习武,虽年纪大了但身体强健,所以如今已无大碍了。
完颜康到的时候,杨铁心正好刚喝完药,见他来了,穆念慈便是一惊,险些摔了杨铁心之前用的药碗,还是杨铁心及时托了一把。
“你这老汉,可真是能生事啊。”看守将门打开,完颜康自进了牢房,找了把竹凳坐下,便将看守赶走了。
“哼!”杨铁心冷哼一声,把头一扭,一脸的倔强。
杨康将手里的纸张——那是杨铁心在大兴府的“供词”——放在了一边木桌上:“这上面说,你自南边而来,来此地只是为了给女儿比武招亲。又说你于我大金颇有微词,但这中都,别的不多,我金国的贵戚最多。习武的男子里,更是以我女真贵族居多。你若是想找托词,也要找个更易让人相信的吧。”
杨铁心与穆念慈都是面色一红,是愤怒也是窘迫,毕竟这事他们当初虽然没想到,如今被完颜康一说,确实有些……
“我问你,那日马车上的女人是何人?!”也不知是不是恼羞成怒,杨铁心干脆也不管完颜康问了什么,只是怒瞪着他问了这么一句。这一问出口,连穆念慈也觉得她爹有些过分了,拽了两下杨铁心的衣服,但话已出口,却是已经收不回来了。
“你——!”完颜康一怒而起,深吸了一口气方才道,“也好,我便与你讲个明白。那日车上之人,乃是我的母亲,当今赵王的王妃。”
“好!好!哈哈哈!!真是好啊!”杨铁心仰天大笑了起来,但他笑的有多痛快,他的眼泪便同样落得有多痛快。他便这样又哭又笑手舞足蹈,状似疯癫。穆念慈吓得要命,一边摇晃着他,一边大喊着:“爹!爹!您怎么了!您别吓我啊!爹!”
她没摇晃两下,杨铁心猛的吐出一口鲜血,大睁着眼睛,倒回床上不动了。
完颜康一探他脉搏,虽极其微弱,却还有着。忙喊看守叫来府内大夫,同时输真气为杨铁心续命——其实就这么让杨铁心死了更好,但毕竟是这个身体的生身之父,他不认是一回事,可也不能看他丢了性命——小半刻后,大夫才总算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