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必去问,因为他已知晓答案。
第一日夏安然便已经告诉他。
那时青年人用着因困倦无比而含糊不清的声音告诉他——因为,我心悦于你呀。
这一幕极其熟悉,影影约约之间,他似乎能听到一个声线更为稚嫩的少年人对他说……心悦二字。
仅仅因为喜欢,便可信任一个陌生人至此?
将性命托付,将家产托付,将生财之道托付?
这般的信任……施者轻付,受着,却难平心绪。
尤其是他这般的身份。
白锦羲微抬手,指风一点便将窗幔间挂着的一个香囊击落,然后这枚香囊就在第二道指风的推搡下掉到了房间的角落。
随后他半起身,将夏安然的脑袋轻轻搬动回他自己的枕头上,再为人掖好被褥,将他的肩膀覆在其中。
至于相连的手……他稍稍犹豫了下,却还是没有松开。
一室静谧,只能听闻床铺下睡着的三个幼崽满足得吧唧小嘴的声音还有母犬偶尔醒来时舔舐小崽的动静。
又一声轻叹,便掩在了这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