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还在,他便在,为了家,它可以委屈求全,只要家在,吃什么都行。家若不在了,它便也没了忠诚的对象,自然跟着谁给的好的走了。”

他意有所指“不过也总比狗好,狗是可以被打服的,哪怕原主人在,只要打到它痛了,他就可以换个主人摇尾巴,旧主人便会被它丢到一边去。”

“那也比你猫好,起码狗是被打过后驯服,猫呢?”

“我沿街乞讨的时候曾经听说一句话。”朱元璋笑着拂过夏安然北上的毛毛“叫做缺什么求什么。”

“呵呵,前辈好厉害的口才,只是你明朝,到底还是灭在了我爱新觉罗家的手里。”

“不错。”男人笑得极其爽朗“日月轮换山河重替,时代本便是重重发展,我朱明江山败落了是因子嗣无力,却也因天地不予,只是我说皇太极啊,”

他微微凑近了些,以说悄悄话的语气道“我那灭国的重重孙敢来见我,你的,可敢来见你?”

“啪!”

夏安然缩在朱元璋的膝盖上,一言也不敢发。

他默默将自己的存在感缩到最小,团成了一小团,听着背后两个大佬互飙垃圾话,什么“狗奴才”什么“豹房”什么“鸦片”什么“懒政”互相丢来丢去,互戳心窝,他一抬头,便发现明清帝王团都越谈越靠后,显然无意牵扯进这一战圈内。

可怜的夏安然来不及跑,只能在台风眼扁着嘴,蔫哒哒得趴在了明太祖的膝盖上,一遍用指甲尖尖挠了挠太祖皇袍上头的线痕,就在他挠破了第三根线之后,忽见清朝皇帝那边踏出了一个年轻人,凤眼,很瘦,面上带着点麻子痕迹,他大跨步向前,冲着这边一揖“皇祖父,孙儿来献丑了。”

夏安然立刻坐了起来,眼睛蹭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