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上将夏安然的答卷和稿纸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发现,这里头内容太杂。

就是杂。

夏安然说了农学、说了水利、说了税、说了战争赔款、他的脑子里面仿佛天马行空一般,想到什么就写了什么。这是这些线路是无法并行实现的。

太乱了,也太杂,治大国如烹小鲜,不是说一个政策是好的,就能立刻推行下去。

朝廷每个推行的政令,都要经过一道道的审核,试行,最后在全面铺开,变数不可太多,老百姓还没适应一个又要来一个,劳民伤财。

只能一个个来。

况,他登基不久,动作也不宜太大,如今阻力太多。

今上手指把玩着两个核桃,他指尖用力转着两个核桃,面上毫无波动,只是转得越来越快。

不能急,他告诉自己,他需要时间,夏安然也需要时间。

“来人,取舆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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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七,朝考成绩公布,夏安然成绩位于中下流,并未入选庶吉士,按照他这样的情况,应当是要被外放做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