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唯一记得的古诗,写罢他还在下头留注说明这首诗非本人所书,是意外听说的。

咳,至于是哪儿听说的……原谅他是个老人家,真不记得了。

他都毕业几十年了,还能记得这首诗还是亏得里头四句诗描写了四种美食呢。

白锦堂同陆小凤过来围观了,二人齐齐笑他今年的河鲀还没结束,便已经想着明年的谗样。

夏安然搁笔,不理会他们,圆眼睛在小侍离开之后就一直期待得盯着门口看,期待两个字就写在了脸上。

他自浑然不知,见他如此,另外两个男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自觉这一顿算是请到了夏安然心坎之上。

事实也是如此。

河鲀身上的毒素是一种神经毒素,野生河鲀可以轻易得使人毙命,和现代养殖供食用的低毒河鲀不同,大宋的河鲀是纯野生的。

死不死人,全看主厨的处理手段,然而发展到北宋,食用河鲀其实已经成了一件普遍的事。

常言道,不食河鲀,不识鱼味。

古人们发现,用金汁可解河鲀毒,中毒后及时催吐也可救命,菘菜、蒌蒿、荻三菜同煮亦可以减轻毒素。

但是这也不是百分之百可以救回人的,但是哪怕如此,为了一口鱼鲜拼命的人亦是不少,所以吃河鲀这件事本身,舌头就是在死亡线上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