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戈如同吃了黄连,心里有苦说不出,又不敢表露,只好答应了要求。

——好在总算将人留了下来,否则他真是要完蛋了。

“那我们明天见?”

没有得到伯牙的应声,他也不甚在意,笑了笑跟着侍卫往回赶。

望着他们逐渐走远,惠钰不由低声抱怨:“先生,您理会他作甚?一口一个‘你’、‘我’的,基本的礼仪都不懂,哪能听得懂琴声?”

“乡野之夫自然不懂礼仪。”

伯牙若有所思地说:“不过,你这看法过于狭隘。琴声本不是贵族独有,他的比喻虽粗俗却也恰当——那些坐在高堂上的贵族,与牛无异于二。”

一群不懂音乐还要附庸风雅的愚人而已,倒还不如一个樵夫来得坦诚。

廖戈一路上全神贯注,拼了命将路线死死记到脑海,两人走了老长时间话都没说一句。

那个带路的侍卫不知是怎么办到的,三绕两绕就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

他还没来得及道谢,不知姓名的侍卫就快速离开,几下就不见了身影。

“嘿,这小子脚程够快……”

廖戈摸摸鼻子,恍然发觉自己又饿又渴。可不是嘛,一天多都没有进食,好不容易捞来得鱼估计也早被扔了。

他叹口气,放弃继续捉鱼的想法。

乐观一点,万一十天就赚够了点数,到时候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还在乎几条小鱼吗?

“子期!”

突然,一声熟悉的呼唤让廖戈打了个颤,他顺着声音望去,就看到吕氏拄着拐杖喜气洋洋地越走越近。

“婚事成了!”

作者有话要说:廖戈:我总算将他留下来了!(握爪)

系统(微笑):……你是不是忘了任务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