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戈靠在椅子上，没有注意到方才还站在窗边的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的身后，直到一道阴影投下来，他呆了呆，才下意识地扭头，就看到库洛洛表情平静地盯着他。</p>

“怎么了？”他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摸摸鼻子。</p>

“小时候？父母？我只记得自己是怎么一步步活了下来，为了生存，连死人的肉都吃过。”</p>

说着，库洛洛微微俯下身，和他拉近了距离，唇角还带着一丝残酷的笑意。</p>

“你吃过死人的肉吗？当烈日还在炙烤的时候，他腐烂的身体上已经爬满了虫蝇，你饿极了，但又不得不补充体力——这时，你的选择是什么？”</p>

“我——”</p>

廖戈有些惊慌，只知呆呆和他对视。</p>

“肉又酸又涩，难吃得要死，但我靠着他活过最艰难的几天。”库洛洛的微笑冰冷而虚假，透过他黑色的眼瞳，仿佛看到的是一片空洞。“自从那以后，我就知道，连死神也无法左右我的脚步。”</p>

“……”</p>

“这个故事是不是很好听？”</p>

廖戈还没有回答，他忽然将一手撑到椅背上，眼看两人近到彼此的睫毛都能数清，就连温热的呼吸也纠缠在一起。</p>

库洛洛笑了。</p>

“知道太多的话是会死人的。”</p>

此刻的廖戈像是被吓傻了，维持着原先的动作和他对视。接着，他做了两人都没有意料到的动作——吻了上去。</p>

没错，是唇和唇之间的单纯接触。</p>

一个温热，一个冰凉。</p>

两人都僵在原地。</p>

过了几秒，廖戈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瞬间使库洛洛清醒过来。他面色不善地将廖戈一把推开，冷冷问：“你在做什么？”</p>

“我……我……”</p>

廖戈又羞又急，唰地从头至尾红了个通透，恨不得在地上找个洞钻进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