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斯闻言懒懒地撩了一下散落的发丝:“别和凡人待太久,会被他们传染上弱者的毛病。正好,这次有一件事情要你办,你可以去波塞冬那边享受一个季节的假日。”

这货还真是没好事。

廖戈露出为难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拒绝:“能过一段时间吗?我想待在这里。”

“嗯?”名义上的种马父亲诧异地盯着他,“赫尔墨斯,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多年,你对我一直忠心耿耿,现在居然敢拒绝我的要求?”

“我并不是想拒绝,如果不匆忙的话,我想过一段时间再去完成。”

“你是为了那个凡人吗?”

宙斯的目光突然投向正在接受仪式的俄狄浦斯,不到几秒,他不感兴趣地收回视线,露出莞尔的笑容:“你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我知道,你果然像我。不过追求美人可不是这样的做法,你不能等待他的低头,而是要耍一点手腕……”

廖戈眼看他越说越偏,打断了话题:“您误会了,不是这样子的。我在之前听到关于他的命运的预言,所以就跟着到了忒拜,明确的说,我只想看他如何一步步走向可悲的结局而已。”

一句话真真假假,倒是令宙斯信了几分。

毕竟赫尔墨斯就是有这种恶趣味的人。他热忱的时候谁都会感激,但当恶作剧的因子泛滥,他的性格则会冰冷得可怕。

宙斯不再纠缠这个话题,事实上,他对别人的关注都十分有限。除了几个不省心的兄弟,一个整天吃醋的妻子,还有层出不迭的美女,其他人一概都不属于自己操心的范围。

到现在,他连心爱的欧罗巴的模样都忘得差不多了——如果不是还有那个小岛的存在,或许欧罗巴是谁都记不起来。

“事实上,我亲爱的孩子,这件事情万分的紧急,你必须现在就起身。”

他无奈地耸耸肩道:“不会花费你过长的时间,你只需要到波塞冬的领土,告诉他,那只丑陋的海怪侵犯到了我的利益,我对此很愤怒,所以他必须要找到一个折中的办法令我的怒气得以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