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少见的怔了怔，大脑仅有的记忆芯片根本无法解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男子盯着他，突然伸出手指过来：“这个也要了。”

……zero的生命因为这茫然的一瞥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跟着安东回去，不像其他机器人一样继续去另一个控制室工作，而是被带到改造间，改变了身体构造，同时安插不同类型的记忆芯片。

安东说他和别的机器人不一样，他产生了自我的意识，更像个人类。

zero听到对方不咸不淡的评价，欣喜若狂。其实关于欣喜若狂的情绪他也不了解，但是zero就是凭着一种莫名的感觉知道就是这样。

他心甘情愿的陪在安东身边，帮助研究系统程序，照顾安东，甚至是上床。

zero喜欢待在安东的身边，尽管这么多年连一个微笑都吝啬于给他，还是同样的乐此不疲。

决裂的变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或许很早之前就埋下悲剧的因子了。

自从安东研制成功之后，就开始大肆的揽财，丝毫不顾及那些无辜者的死活。

zero实在不能理解，便试图同他讲道理，醉醺醺的安东在酒精促使和被忤逆的愤怒之下，不仅强迫了他，还一时兴起将他的胳膊掰折。

躺在冰凉的地板上，zero呆呆望着白茫茫的天花板，脑袋空白一片。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变就变了？

zero忘了，他再怎么像人类，终究在机械和血肉之间隔着一道天堑，永远也跨不过。而性格的无常，本就是人类的天性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