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二十岁的女人，生日就像是一个诅咒，证明她又老了一岁。</p>

简嘉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p>

“人生真是短促，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生活下去？”</p>

“……”</p>

一旁，不知何时坐下的蝙蝠侠沉默着，半晌也没有回答。</p>

“给我唱首生日歌怎么样？”</p>

“……”</p>

“敬酒总可以了吧？”</p>

简嘉撑着下巴，忽然转过头。昏暗的街道里，她的脸颊不知是因为冷还是被冻到了，有些红彤彤的。一双乌黑的眼睛却亮得惊人。</p>

蝙蝠侠看了她一眼，端起小半杯酒喝尽。</p>

火辣辣的酒液灌进去，冬日的冰冷都被尽数驱散。他放下酒杯，声音低沉到嘶哑：“或许是，责任。”</p>

简嘉因为他一句禅理般的话陷入了沉思。</p>

“嘿。”</p>

她望着蝙蝠侠沉默冷峻的侧脸：“为什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为了希望活着不好吗，责任太沉重了。”</p>

“有些事情无法避免。”</p>

“……”</p>

“……”</p>

简嘉掂着杯子，忽然自娱自乐地轻轻唱了起来：“祝我生日快乐，祝我生日快乐……”</p>

身旁的男人一愣。</p>

她的声音比平常低，轻柔而温和，直至一首唱完。</p>

街道静谧无声。</p>

“看，我刚才本来能让你唱的。”</p>

简嘉笑眯眯地举起杯，呼出的气如白雾般消散，“cheer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