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事情就很奇怪了。”安德森站起身,眉头蹙起,“死者涂上蜡,让自己从楼梯上摔了下去,究竟是要做什么?是因为生活难以维持,设计出意外死亡的假象,给妻子留下保险金吗?”
“真有趣,或许你应该去写魔幻小说。”
夏洛克一副被安德森低能儿形象给打败了的厌倦模样,将案件全数推出:“仰面,头朝向楼梯,说明是从上面摔了下去,栏杆上有抓痕,是死者在滑倒后无意识的挣扎留下的痕迹,不是故意死亡。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有了外遇,从而生出谋害妻子的心思。当然,是为了保险金——他的妻子的保险金。”
“外遇?你……”
“鲁莽能要了一个人的性命,你应该小心点儿。”夏洛克打断了他的话,灰色的眼睛闪烁着讽刺的冷芒,“常年没有佩戴戒指的手,外套上廉价的香水味和酒味……他太粗心了。”
“前一天晚上,半夜从情人那儿回来还醉醺醺的亨利先生终于决定策划一场意外,他清楚的了解妻子早晨下楼时向来风风火火,所以看起来不明显的一级台阶就够了。为了避免被发现,他不敢开灯,而是摸黑做完了这一切。兴奋、紧张、心虚……这些情绪折腾着他彻夜难眠,久久才睡着。第二天一睁眼,发现竟然快到了上班的时间,他慌慌张张跑下楼,却忘了自己曾经设置的陷阱,命运的捉弄在这一刻发生。”
如夏洛克所料,接着,有警员发现了被亨利埋在草坪里的手套,上面粘着干了的蜡。他们联系到最近和亨利接触频繁的梅丽莎——一家脱衣舞俱乐部的女郎,经过一番审讯后,胆小的女人脑子一昏直接全盘托出。
是她给亨利出的主意,并且亨利答应她会分一半的保险金。
真相大白。
夏洛克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表,解脱似的自言自语道:“总算熬到了无聊的中午。”
宋伊乔:“……”
夏洛克才不会顾虑别人怎么看,趁着警官们还在处理的时候,他三两步走到门前,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亨利太太意有所指地道:“听赫德森太太说,你的孩子已经两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