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怡好确实是胖了一点,显得气色好多了,方镀抱着他的时候都觉得他身上软了一些。
“胖了点吧?”方镀大大咧咧地伸手摸沈怡好的卷发:“再瘦下去都瘦没了。”
沈怡好还喝着汤,嘴唇被烫的有点红,方镀又拿过来给他吹了吹。
晚上两个人抱在一起睡觉,方镀一个劲地揉他,沈怡好有点心不在焉的,突然抓着方镀的手咬了一口,小声说:“我也想结婚。”
方镀想了想:“可以结婚啊,明天查查去哪里可以领证,回国摆酒,不过来的人应该不会太多,就咱们家里人还有黎子嘉他们。”
沈怡好啊了一声,慢慢爬在了方镀身上看他:“真的吗?”
方镀捧着他的脸亲了亲:“真的啊,你想就给你。”
沈怡好压着他,很认真地说:“婚戒我买可以吗?但是可能不贵,你不要嫌弃。”
“……可以啊,什么时候嫌弃过你,”方镀抓着他的手亲了亲:“你哪怕给我一个可乐罐的拉环我都要。”
沈怡好又躺回去了,手伸进方镀的裤子里捏来捏去的:“那我拿绳子给你编一个吧。”
方镀动了动腰,没过一会就忍不住把沈怡好压在身下了。
方木婚礼这天大家都很忙,最闲的就是沈怡好了,方镀怕他累着,什么也没让他做,只有在许依然扔捧花的时候拉着他一起去抢了,徐依然扔之前还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就扔到他手里了。
沈怡好举着捧花冲方镀摇了摇,方镀拿手指头在自己嘴唇上按了按,动作很快地又按在沈怡好嘴唇上,就带着他回到座位上了。
沈怡好那天心情一直很好,不自觉地傻笑。
他本来以为还要等很久方镀才能有时间带他去国外,没想到方木结婚以后没多久方镀就在忙这件事了,沈怡好看过他发的预约和资讯邮件,他好像一直记挂着沈怡好那天的那点羡慕。
安排好时间,方镀就带着沈怡好上出发了,沈怡好坐上了飞机还有点不敢相信似的,小声问他:“去结婚了?”
他的手指头被方镀握着捏了捏,方镀什么也没说,很温柔地看了他一眼。
两个人去了位于新西兰南岛的基督城,沈怡好虽然出国过,但是那一年过得又忙又累,想起来只有睡不够还有对方镀的思念,这次一切都变好了,再出国又是另外一种心境,学业上的事情不用烦心了,所有的小烦恼都不值一提,两个人被地接司机带去了酒店,正是傍晚,晚霞洒进来,给沈怡好年轻的脸镀了一层釉一样,方镀行刚放下行李箱,就把他抱住了,沈怡好和他抱了一会,突然说:“你现在好肉麻。”
方镀自己也觉得,但是对着沈怡好,他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对别人我还不想呢,再说我看你被我抱的也挺舒服的……‘这个哥哥肩膀好宽,被抱的挺舒服’是你说的吧?”
沈怡好装傻,没有回答他,摸了摸他的肩膀,又在上面蹭了蹭。
因为方镀在国内已经申请了一些必要的手续,沈怡好没觉得流程有多复杂,第三天就可以正式举行婚礼了,上午是被工作人员带着介绍流程还有婚礼彩排,下午就是正式举行婚礼了,方镀特意定制了两身西装,他看着沈怡好的细腰和长腿,不太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手指,沈怡好没看他,不知道怎么有点脸红,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就回到了那个高中的午后,看着刚刚打完篮球的方镀朝自己走过来的怦然心动。
虽然已经过了这么久这么久了。
方镀转过去和工作人员说什么,沈怡好抿着嘴抬头看他的背影,看他被裹在西装里的宽肩窄腰,想起他们被自己亲吻或者抚摸的样子,突然有一种不真实感,这种病不真实感一直持续到了正式举行婚礼时,方镀拿出沈怡好买的简单的素圈戒指,微微垂着头仔仔细细地戴在他的手上,沈怡好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方镀看了看他,伸出手很温柔地两三下就把他的眼泪擦干净了,低声说:“乖,别哭。”
沈怡好点点头,眼泪还是在流,他一直以为他对苦难是无视的,因为经历的多了,他知道示弱无用,索性闭着眼睛前行,可是当他感受到真正的善意和幸福,真的被人用一颗柔软的心对待,他才知道这些有多宝贵,方镀给他太多了,多到他不知道怎么去珍惜,他一颗心全是无措和酸楚,过了好一会,他哽咽着小声对方镀说:“方镀,我爱你。”
方镀给他盛了碗汤,很自然地拿勺子搅了一会才递给他,方镀妈妈看了一眼,不知道想到什么,笑了一下,和方镀说:“小好胖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