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晴明答应之前,不行。”
两人一起看向银发的阴阳师。
此时晴明正要召唤萤草,彼岸花含笑道:“晴明,对吗?如果你不答应的话,即使有只能治疗的式神出现,我也会把他视作敌人哟。”
小白大惊:“怎么这样!”
如果这样的话,在萤草治疗之前,她便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失去力量了——无人知道彼岸花是否能够操纵诅咒的强度,即使是失去生命也未可知。
“花海少了一层。”八百比丘尼突然道,“博雅先生受到诅咒之后,花就变少了呢。”
夜叉的观察显然更加仔细,“在我们来之后才增加的那片彼岸花,减少了三分之一,也就是说,这招只能诅咒三次吧?”夜叉握紧了三叉戟,唇角挑起了跃跃欲试的弧度,却并没有轻举妄动。
他看向埃兰。
“确实呢。”彼岸花微笑起来,这是见面以来她第一次露出笑容,带着来自幽冥的鬼魅之气,“不如让这片战场变成彼岸花的花海吧。”
自她脚边,花海层层叠叠翻涌如同海浪,竟然不动声色间,又扩大了范围!
难怪这边都没有别的妖怪。
幼狐这般想着,由于过于灵敏的嗅觉而打了个喷嚏,它跳起来,一头扎进小白毛里蹭了蹭鼻子,又重新回到了少年肩上。
小白快炸了:“……可恶!”
幼狐这次是沿着埃兰的衣摆爬上来的,没有呼唤风——妖狐不能确定,使用妖力的行为会不会触发诅咒。
“这可怎么办呀,”彼岸花优雅地抬起左手,一圈符咒出现围绕着纤细的指尖,那符咒以暗红为墨,像是干涸的血,笑吟吟道,“不打倒我的话,就无法破坏法阵,可一有动作,就会受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