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忐忑,抑或兴奋?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还记得三年前,为了圣杯战争布局之时,时辰老师说“在魔术师的世界里,老师和弟子为了某个目的互相杀戮是家常便饭”,既然如此,他又为何如此信任自己呢?
迄今为止,绮礼虽然有时会隐瞒或者谎报一些assass传来的消息给时辰,但这种欺瞒本身是对时辰无害的,是可以原谅的小过错,可救了这个人的话……救了时辰老师的敌人间桐雁夜的话……
毫无疑问是背叛。
杀了这个人吧,一切都来得及,他根本没有办法反抗。
在离间桐家两条街道远的地方,绮礼的脚步停了下来,视线落在了怀里痛苦喘息着的白发青年身上。
年轻的神父不知道自己露出了怎样的神色。
结界中的埃兰看得清楚,那张沉稳而缺少活力的脸上现出了愉悦——即使幅度很微小,但肌肉已形成了笑弧,眼睛里也发出了光。
原来如此。
言峰绮礼资料上的生平信息逐条闪过,形成种莫名的佐证。
因他人的痛苦而欢愉吗?
作为教会的神父,却有这样的爱好/本质,可真是不检点呢。看样子,绮礼本人似乎没有发现这点,或者说,没有完全发现。
活了二十多年都不知道的东西,在短短时间内萌芽,是谁的杰作再明显不过了。埃兰解开了结界,微笑着道:“交给我吧。”
绮礼后退几步,“……berserker?”
仍然是休闲打扮的少年友好道:“谢谢你救了我的aster。”他微笑着,“现在,把aster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