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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小的assass警惕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一脚踏入了黑暗。那是花坛投下的阴影,月光无法照耀的地方,只有小小的微不足道的一片区域,按理来说不会有什么危险——然而圣杯战争,什么时候符合常理过?

“啊啊啊嗷嗷嗷啊啊啊啊啊——”

黑色的火焰骤然在矮小的assass身上升腾而起,同时响起的是充满痛苦、几不成声的惨叫,非但如此,同一时间,处在爱因兹贝伦领地范围内的全部assass,甚至在此之外的assass都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在无望的挣扎中化为了虚无。

他们到底是同一个人。

无论分身有多少,这些assass——出自同源。

言峰绮礼沉默地注视着眼前的servant。父亲死去后,年轻的神父仍然居住在教堂之中。他平静地收敛了父亲的尸身,没有下葬,棺椁还停留在教堂的暗室内,离他的卧房距离很近的地方。

父亲大人一定也想看到,这场圣杯战争的结局吧。

多么奇怪啊,明明是含辛茹苦培养自己、和蔼而年迈的老父亲,可是在见到他的死亡之时,绮礼却感受不到常人该有的悲伤,只有望不到底的麻木。

这麻木之中,似乎有细小而邪恶的笑意在低声着嗫嚅着什么,英雄王所提及的愉悦在他的心里悄然壮大。

三年前,那个作为自己妻子的女人死去之时,他流下泪水,本该悲伤的,内心里却有种无以名状的喜悦;而今,父亲大人逝去,泪水和喜悦,又一次悄然而至……

“啊啊啊啊!”

凄厉的叫声似乎没有散去,原本能把人类一刹烧灼为灰烬的毁灭之火不会给人带来多少痛苦,对assass作为servant,多少能够抵抗。

这微不足道的抵抗没有给他带来生机,反而拉长了承受痛苦的时间,在此期间,他的aster只是静静地看着,空洞的眼睛闪烁着晦暗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