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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山吹无法生下孩子。

温柔贤淑的女妖十分痛苦,在痛苦和自责之中,她终于做出了离开丈夫的决定,只在桌面上留下两句诗般美好的句子——

“山吹花开七八重,堪怜竟无子一粒。”

纵然妾身如娇艳的花一般绽放,却无法结果。

美好到痛彻心扉。

山吹不知道羽衣狐的诅咒,实际上,这并不能怨她……这诅咒已向着奴良父子露出了狰狞的真面目:滑头鬼的血脉,无法和妖怪结合。

鲤伴心如死灰。

在很长一段时间,他仍然那样游戏人间、到处喝酒、住旅馆不付钱,但那种难言的忧郁让部下们都很担心,大伙到处寻找山吹,却始终没有找到夫人的踪迹。——直到雪女雪丽带来了山吹死去的消息。

又过了很久,鲤伴救下了若菜。

这位人类的少女以其纯净和热情打动了鲤伴,成为他的第二任妻子,生下了四分之一是妖怪、四分之三是人类的陆生。

八年前,鲤伴被刺死去。

或许真的是人老了吧,儿子的事情,滑瓢都记得很清楚,到现在似乎更清楚了,一切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鸦天狗飞了进来,“总大将!”

和四百年前不同,如今的鸦天狗长期保持着茶壶大小,远远看去就像一只普通的乌鸦。

老爷子手里执着个一看就是古董的烟管,叩了叩地面,将画像递过去,“鸦天狗,你还记得一百年前,鲤伴提到的阴阳师吗?”

那是奴良组二代目单独出门时遇见的人,如果说还有谁也在场的话,机动性最强的鸦天狗便是其中之一。

鸦天狗看着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