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兰曾经饶有兴味地猜测,导演和编剧是否曾为了电影中展现的伦理关系而头疼,卡尔爱露丝,将她带入头等舱,送她昂贵的首饰,露丝背叛这样的卡尔怎么说得过去呢?只有黑卡尔了。
而雁夜也是一样的。
时辰样样比他强,还是葵的丈夫凛和樱的父亲,那么自诩深爱葵母女的他有什么理由去杀时辰呢?当然只有把所有的错都推到时辰身上,将其想象为带来一切不幸的恶魔,才能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问心无愧。
“樱,再等等就好了。”
“雁夜叔叔一定会救你的。”
沉浸在自我牺牲的满足感中的白发青年这般喃喃着,却没有发现身旁少年冷淡的眼神。
突然厌烦这个aster了呢。
失败者丑陋的挣扎,悲剧的综合体,说到底,不管雁夜的内心到底是何想法,他才是那个会给葵带来不幸的人吧?青梅竹马的好朋友正在策划着杀死自己的丈夫……对于葵来说,这剧目不但滑稽,而且荒诞。
真是既无能又无趣,自欺欺人的aster啊。
间桐家一片昏暗。
没有开日光灯,城堡原有的壁灯散发着黯淡的黄色光芒,几日没有出现的脏砚坐在起居室的沙发里,苍老凹陷的面容在深夜里透出阴森的气息,笑声也如同鬼魅。脏砚笑了几声,道:“今晚的收获如何?”
雁夜已经恢复了站立的力气,边在玄关换鞋边道:“你的虫子没有跟进去吗,脏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