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话语戛然而止。
欧文面容安详,已然睡了过去。
永恒的沉眠。
未尽的话语是什么呢?不甘心,还是别的?都不重要了。
戈德里克沉默地看着闭目的欧文,透明的泪水一滴滴砸在木制的地板上,很快汇聚成一小滩。
巫师的葬礼要怎么主持呢?要先准备棺材吗,然后呢?欧文叔叔是不是想回到格兰芬多家族的城堡?
戈德里克统统不知道。
起码他能够确认,葬礼上不能有教廷的牧师。
跪在原地好一会儿,年轻的骑士——不,年轻的预备巫师狼狈而粗鲁地用衣袖擦了擦泪水,看向了欧文叔叔留给他的遗物。
一封信,和一个木盒。
展开信,熟悉的笔迹让泪水又有泛滥的迹象,戈德里克吸了吸鼻子,看着叔叔亲切的叮嘱,神情渐渐由感动过渡到奇怪……为什么,这封信的后半部分,像是在教他……孵蛋?
戈德里克有点懵。
在奇异的预感下,他打开了木盒——
柔软的绒料上,静静卧着一个黑色的蛋。
???
戈德里克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