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弦忍笑道:“它怕你死了。”

陆小凤茫然了:“怕我……死了?”

宫九显然明白了什么,瞥了那团毛球一眼,娓娓道:“若是你有个朋友要去山中的岩浆里练功,你就在山脚下,会不会时常跑去瞧瞧他?”这道理其实也简单地很,猫儿怕水,总认为在水里久了就会没命,因此在瞧见洗澡中的陆小凤便频频去看他是否还活着。

一瞬间,陆小凤竟有些感动:“它在担心我?”

白弦残忍地打破了他的幻想:“不,它只是在估计什么时候再去找一个能给它喂食的人。”作为一只注重形象的、爱干净的猫咪,小花是绝不会去抓脏兮兮的老鼠吃的。被饲养以来,它甚至连爬树抓鸟都不大愿意了。

陆小凤表示他已经没有玻璃心可以碎了。

夜色已笼罩大地,晚风中忽然传来了钟声。钟声洪亮而清越,简直不像是这个地方该有的。

雾未散,好像也永远不会消散。

冷雾中有几点零星的灯光,反而衬得四下更黑暗,朦朦胧胧的影子幽灵般若隐若现,像是七月十五鬼门大开。

三人往钟声传来的方向寻去,离到近前,就闻到股浓郁的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