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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虎不是猫,脾气暴躁,生性凶残,说吃人就吃人,带进府里那还得了?”

王氏低头抹了抹汹涌而出的泪水,眼珠子一转,再道:“出于担心府里上下的生命安全,等回神媳妇便训斥了瑚哥儿几句,言说他不该带这种吃人的凶兽回来。然后又劝说大哥,叫他不然将猛虎放回山里,不然索性杀了。”

“谁知,我这头话还没说完,瑚哥儿那孩子就命虎威胁起了媳妇。”

她抽抽搭搭,声声凄切。“那头恶虎非但冲我狂吼,还张口将我扑倒在地。锐利如刀的爪子就抵着我的脖子,血口距离正脸一寸不到,仅差那么一丁点就咬中了。”

半真半假地讲述完过程,王氏跪在史氏面前,哭得惨绝人寰。“瑚哥儿那孩子愈发的无法无天了,偏偏大哥还纵容他不管。那会儿几十个多下人在旁边看着,媳妇脸面都丢尽了。”

“求老太太替媳妇做主,否则我真的没法子做人了。”

撇开贾瑚父子跟张硑,那时府门前的下人均是她的人,身家性命掌握在她手上。王氏笃定就算她全新编造了一段谎言,也必定无人敢拆穿她。

只要老太太相信了她的话,无论大房的人如何解释,在老太太耳中听来都是狡辩。

听完王氏的话,史氏霍然站起,问:“你是说赦儿已经脱险归家了?那他怎不来拜见我?”

史氏和王氏婆媳立场虽有相同联合之时,但由于两人不同的身份,天生就注定了不可能完全相同。

就好比这一回贾瑚跟贾赦被反贼劫持一事,按照王氏的想法,她自是巴不得他们父子二人统统死在外头。

而史氏纵然对于贾瑚的死活没什么感觉,不过贾赦毕竟是她的儿子,就算她再不喜欢,也从没想过让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