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啧了一声,几步走到架子前,随手拿了一包药扔给晓星尘。

晓星尘惯于包扎,非常善于照料。猫伤很快就好了,反而不走,赖定晓星尘似的总在他身边转来转去。看晓星尘闲来无事时,就往怀里一跳,懒洋洋地打个哈欠窝在臂弯里睡觉。

这猫通灵性,晓星尘也很喜欢,一来二去,就任由猫咪在身边出入往来,总是喜欢从猫咪的头顶一路顺着摸到脊背,一下又一下,特别上瘾,那猫很是惬意,将身子伸成一条充分享受。

晓星尘接连遭受打击,又受薛洋胁迫,不得不与仇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如果不是有好友这个念想,几乎就要奔溃。一只猫的出现,毫无保留的信任与依赖,竟然让满腹的抑郁痛苦得到一丝慰藉。

于是薛洋就总看到一个人抱着一只傻猫窝在一起的画面。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晓星尘的脸上似乎没那么淡漠了。

薛洋不以为然,十分不屑,翻着眼睛走过。

但是时间一长,他又不高兴了,

不知道是猫太粘人还是得到太多纵容,几乎长在了晓星尘身上,窝在怀里打瞌睡,伸懒腰。晓星尘不吃荤腥,却给猫吃,把煮熟的肉条放在猫的鼻前,猫咪本来在睡觉,闻到肉香,头马上从晓星尘臂弯里探出来,浑圆的身躯也不挪动,探着粗大的脖子喵的一声就把肉吞了。

薛洋不动声色地站在不远处。

晓星尘浑然不觉,把薛洋晾在一边,似乎只觉得这猫太好玩了,完全沉浸其中。轻轻地抚摸了两下头顶,又给他挠了挠下巴。似是觉得舒服,黑猫翻了个身,肆无忌惮地亮出肚皮,任由晓星尘抚弄。

晓星尘的手修长洁净,手指骨节分明,在漆黑的皮毛中一下一下地缓缓摸索,黑白分明。

薛洋冷眼瞧着,忽然觉得这猫十分可憎。

这天下午黑猫难得没来找晓星尘,不知道自己跑到那个角落玩去了。晓星尘无所事事地自己呆了一下午,傍晚十分才起身,找了些菜来,习惯性地走到炉灶旁准备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