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星尘颤着声音:“你离我远点儿……”

薛洋呸了一口,恨声到:“他妈的,有什么好,统统都是狗屁!”

也不知道他骂的究竟是谁,薛洋拉起晓星尘胳膊,一路连拖带拽地把他拖到门口,一下把他推了出去。

薛洋道:“行啊,那你就自生自灭去吧。”

晓星尘踉跄几步,拼命稳住了身体才不至于扑倒,身后随即传来一阵关门巨响。

暴虐的声音被木门阻隔,周身一下子就安静了。夜半三更,空荡荡的院子,只有远处深山里野狼一声又一声的哀嚎。

一下子失了力气,晓星尘身子晃了两晃,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顺着一口棺材滑坐下来。他心神俱疲,也没去管受伤的手掌和诸多伤痕,在瑟瑟冷风中很快睡着了。

多日来的积怨发泄一通,又跑到晓星尘平日睡的地方睡了一宿。早上薛洋醒过来,胡乱捋了几把头发用头绳扎好,洗漱完毕之后打开了义庄的大门。

院子外面设了阵法,料晓星尘也跑不出去。果然薛洋一眼就发现了靠在棺材旁的晓星尘。

晓星尘坐在地上,头枕在一条曲起的腿上还在睡。长发遮住了半边脸,只看到露出的半截绷带。搁在膝盖上的手低垂着,上面伤口狰狞外翻,血肉模糊,顺着手指流到裤腿和地上的血已经凝固变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