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自己把自己恶心到了,如果晓星尘真的那样也太惊悚了,那肯定不是晓星尘而是别人假扮来骗他的。
可他就是忍不住去想……
街坊到义庄有段距离,快走的话也要走上大半个时辰。
薛洋一路上胡思乱想,回到义庄之后,跑到晓星尘的睡处瞄了一眼。
晓星尘还在睡,薛洋就把汤圆连着油纸放进碗中,寻思等他醒来再热了给他吃。
可能是晚上睡不安稳的原因,晓星尘白天也迷迷糊糊的,时而睡时而醒,或者他根本就不想醒过来,梦里还能好受一些。
薛洋怕他这么下去真会憋出病来,难得细心一回,竟跑去街上文房里,也不懂得这些笔啊纸啊是怎么个讲究,干脆每套都来了一份,差点把不大的文房掏空,拖着抱着回到义庄堆在晓星尘房间里。
他知道晓星尘喜欢这些。
过去那两年里没有“走尸”作怪,大片闲暇时光,他经常看到晓星尘坐在桌子前摆弄那些笔墨纸砚。
晓星尘眼盲,但他这方面颇有功底,照样可以凭了感觉写字画画,甚至因为看不到,更加不受拘束,竟是比他之前画得还要传神一些。
薛洋对这些不感兴趣,偶尔跑过来瞅一眼,调笑道道长你这画的是什么玩意,我看都看不懂。
阿箐气得跳脚,她见那苍山劲柏,气势非凡,花鸟鱼虫,真跟活的一样。虽看不懂其中笔法内涵,但直觉告诉她就是画得很好。重要的是,她绝对不允许这个坏家伙说道长的不是。
阿箐叫到:“你当然看不懂,道长画得就是好,怎么的,气死你。
薛洋挑眉道:“你眼睛看不见怎知道道长画得好不好。再说,我不懂,你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