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皮外伤也就刮坏了袖子,出了点血,根本不碍事。但那樵夫面善心好,看薛洋一个人狼狈地靠在这里,还以为是哪个路人迷了路,这才好心出手相救。
薛洋极不喜欢别人碰触自己,但怕这伤口感染,便也就默不作声地任由这男人包扎。
那男人似是比较腼腆,爱说话却不太敢看人,一边包着一边道:“看穿着小哥你肯定不是这一带的人吧,为啥走这山里来了?这一带贼危险,晚上经常有人熊出没,人熊你知道吧,就是比熊瞎子更厉害的,熊瞎子虽也凶,但从不主动攻击人,人熊就不同啦,可是要吃人的,力气还大,遇上就没命啦。”
这人唠叨个没完,薛洋面无表情。然后听这人道:“看天色也不早了,小哥你今天肯定出不了山,不嫌弃的话不如到我家休息?”
薛洋本想休息一阵就御剑飞走,但这一坐下,站都有些站不起来,更别说御剑了,想着既然这傻樵夫主动邀请,不如就到他家凑合一晚,养足精神再赶路。
薛洋便一改阴沉,换上一张笑脸冲他道:“那就麻烦你了。”
薛洋很会讨巧卖乖,本来相貌就极为俊朗,英俊中带着三分稚气可爱,永远像少年一般。这一笑,更是观之可亲,讨喜至极,声音又清朗甜腻,任谁都会非常喜爱。
这男人哪里见过这等气质样貌的人,一时间脸色微红,心直口快道:“哎呀,不麻烦不麻烦。我那个去外面的傻弟弟要像你这么伶俐可爱就好了。”
薛洋:“……”
薛洋被樵夫扶着回到了住处。这是一所简陋的小茅屋,旁边堆的柴火几乎比小屋都要高。一个年轻女人走出来,穿的同样是粗布衣衫,面目和气,应是樵夫的妻子。一看丈夫扶了个受伤少年,连忙让进屋去。
剑和药盒早就被薛洋收进乾坤袖里去了,外表看上去,他真就只是一个迷路的普通人。朴实的乡野夫妇打理完他的伤口,为他准备了晚饭,穷乡僻壤,温饱都是问题,饭食虽不丰盛,但足够量,也是倾尽所能为他尽心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