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故意继续把话题往蓝家身上引,说道:“过奖过奖,其他人我不知道,不过若是那个姓蓝的独自面对我,我恐怕还真是不行,因为人家正统仙门,技艺精湛,不是某家野路子可比,苏宗主你说是不是啊?”
苏涉技艺不精,可毕竟是从云深不知处下来的,后自立门户,不能说不是正统仙门,并不是什么野路子。薛洋偏要把后面几个字咬得极重,好像他秣陵苏氏当真不是什么正派一样。
苏涉最烦别人说他和姑苏蓝氏的渊源,尽管拼命让自己理智,还是不由得怒从中来。薛洋冷笑一声,降灾剑锋忽然变换莫测起来,苏涉一愣,反手迎击,没意识到这场仗的主动权已经到了薛洋手中,自己变攻为守。
迷雾漫天的尸毒粉中,只能看清五米以内的距离,薛洋却早已习惯,行动自如,漆黑的身影如鬼魅般忽隐忽现,苏涉胳膊已经被这摸不请路子的剑法伤到,薛洋看准时机一剑刺来,就是刚刚苏涉偷袭他那一招,现在他要奉还给他。
但是他再是能忍,胸口闷痛也已经到达极限了,四周琴声还在继续,多人合奏之下杀伤力可想而知。薛洋手一抖,一口血吐了出来,全身顿时失了力气,单膝跪到在地,降灾剑尖深深插入地中,薛洋只觉得耳中温热,也流了出血来。
苏涉反应倒也快,寻着迷雾中的血腥摸准位置,待薛洋再想动作,一把就长剑横在了脖颈之间。
只是,还好,毒粉未撒,和苏氏纠缠了这么久,那臭丫头应该已经跑得没踪影了。
薛洋眯起眼睛,只觉得浑身虚脱,他本来就没剩什么灵力,和苏涉对抗这么久,又受了琴音,身体内外一并损伤,再也支撑不住,转而晕了过去。
薛洋是被一碰冷水泼醒的,他抖了两下,睁开眼睛,发现这是一个昏暗的房间,应该是一座地下室,自己被缚了双手绑在墙上。
水珠顺着薛洋的头发脸颊滑落下来,薛洋甩了甩头,咳了两声,对站在自己面前的苏涉道:“这是哪,金麟台在荒郊野外设的驿站?苏涉,你有权使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