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笑道:“别这么冷淡嘛,不知道是谁半夜给我盖毯子呢,是不是还摸了我的头啊,手感好吗?”
晓星尘有点窘迫,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薛洋趁机扶着他坐下来。
铜黄的镜子不太清晰,朦朦胧映出晓星尘的脸庞。这是一张素白洁净,温文俊秀的脸。闭着双眼,眼皮下面没有眼珠,是凹下去的。
薛洋拉出一截纱布撕断,一圈圈地围在晓星尘的眼睛上,然后在脑后打上结,剩余很长一段纱布,垂在墨般的长发上,黑白分明。
薛洋觉得还挺好看的,双手扶着晓星尘的肩膀往镜子里看去,晓星尘习惯性地摸了摸眼睛上的纱布。
薛洋握住那只手拉下来,从后拥住了晓星尘,将他整个人拥在怀里。
挣了两下没挣开,薛洋双手环着他,尖尖的下巴搁在晓星尘的头顶上,鼻中都是晓星尘清淡的气息,整天泡在医馆,还有一点草药的味道。
晓星尘被他压得微微弯了腰,身体都有些僵了。
两人都没说话。
若薛洋也会期盼永恒,那这一刻便是。
知道晓星尘对他的忍耐有限,只一会儿薛洋就放开了他,伸着懒腰念叨着:“饿了饿了,吃点东西就得干活儿了。”
晓星尘道:“薛洋。”
薛洋停下脚步,回过头“啊?”了一声。
晓星尘道:“草药够多了,你不要再御剑去采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