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道:“哪就有那么多瞻前顾后,人要做什么都想个以前怎么样,今后怎么样,那岂不是很束手束脚。你下山之前有想过这些吗?没有的话,就不要来说我,我们只不过是道不同而已。再说了,我那时候就是觉得修复这东西很好玩,又觉得当兰陵金氏的客卿挺风光的,想做,所以就做了,这有什么好或不好应不应该。”

晓星尘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薛洋道:“那你什么意思?”

晓星尘道:“做事情,义无反顾的话成功的几率当然会变得很大,但无论做什么事情之前,总要先衡量一下是对是错,是不是不正之事,若是恶的,那即便对自己来说再是值得,也只是一时,终究会付出代价。”

薛洋眯起眼睛,若是以前有人对他说这种话,他早就砍掉那人舌头再一剑穿心了,他还用不着别人教导。但是此时不知为何,他竟愿意去听,至少安静地躺在那里。

晓星尘道:“我知道人生的际遇不同,处理事情的方法习惯也就不同,但若你想以后安好,就不要再行凶作乱,你既然早就拥有一身本领,何不放宽心境,给别人也给自己一条活路……”

晓星尘说到后来都说不下去了,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心中悲凉一片,他惊觉自己怎么会对这个人说这些。

他是在期待什么吗?

薛洋听出了晓星尘的戛然而止,沉声道:“你别说了。”

晓星尘沉默下来,他本就看不到,现下和薛洋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周身都是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