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翔默默收起腹诽，果断转移话题。

明明知道眼前的鲛人武力强大深不可测，他还是不怕他。

他一点也不惧怕叶修，着急了会没礼貌地冲叶修大吼大叫，不赞同叶修的某些观点时也会直接否定，从来没想过要换种“安全”的态度——就好像冥冥之中，孙翔确定不管怎样，叶修都不会伤害自己。

他和叶修说很多事，青春期小男生的苦恼啦学业上遇见的难题啦觉得周围人都很愚蠢自己是天才啦之类的，不管隐秘与否琐碎与否，似乎都能在叶修面前一一道来。

然后孙翔就觉得，叶修真不愧是鲛人——和各种传说中讲的一样，叶修的声音，好像具有魔力。

能不自觉地安抚人、让人听他的话，叫人心服口服；也能用一个音节挑起人的情绪让人火大或者使人跳脚……端看鲛人的心情如何。

鲛人啊……

孙翔想起之前叶修说他是因为受伤才出现在这里，忽然不太想去想，对方什么时候会离去。

九

“叶修……”

这已经是今天晚上孙翔第三次叫叶修的名字了。

和前两次一样，一旦叶修看过来，孙翔就什么话都不说了。

“……”

“喂你干嘛啊！”

孙翔涨红了脸，撇过头不去看叶修。

他只是没有继续讲话啊，叶修这样直愣愣地盯过来是几个意思！

蓝色的鱼尾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水，不轻不重的水声配上叶修专注的表情……

卧槽。

孙翔用余光悄悄扫过叶修，不得不承认自己真心承受不住。

他闷闷地转过头：“我就是想说……”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