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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红头发的孩子呢?”</p>

麻美在队友的身边盘腿坐了下来,没有绑着绑布的小腿,被杂草掻的痒痒的。</p>

“太累了吧,睡着了。”淳子悄悄地把刚才用来打信号的旗子折好,塞入了忍具包。她口中轻声地说道:“中队长说了……你要是再违规离队,或者带编制以外的人回来,就把你调离我们小队。”</p>

“我带了宇智波族长的儿子回来。”麻美有些无辜,说:“嗳,我做了一件好事。”</p>

“麻美,你的眼镜。”</p>

一直蹲在树下的高桥寺把眼镜递回到了麻美的手里。这斯斯文文的年轻人将护额系在脖子上,因为许久没有条件洗澡,他的头发都显得油腻腻的。然而他却挂着很是腼腆的笑容,丝毫不在意他形象的邋遢。</p>

也许是因为,战争让每一个人都变得疲惫、狼狈、倦怠、邋遢,大家都对此感到无所谓。</p>

摔碎的镜片无法粘合,高桥寺用胶带卷了卷镜框,再把歪歪斜斜的眼镜架扭正了,还细心地用不知道手帕还是衣角将镜片上的黑灰擦得干干净净。</p>

看着麻美重新把眼镜推上了鼻梁,他笑了一下,说:“……麻美还是不戴眼镜好看。你的眼睛下竟然有颗泪痣。一定要带眼镜吗?”</p>

“嗯。”麻美回答:“不戴眼镜,我就看不清你是木叶忍者还是岩隐忍者,我会把你和那些敌人混着一起打。”</p>

高桥寺坐到了麻美身边的木条上,用一根枯柴干捅了捅已经熄火的火堆。那火堆中烧的脆脆的木头发出清脆的响声来,在夜色里格外醒目。在不远处负责轮值的忍者扭头看了看他们,马上又将头扭了回去。</p>

长夜漫漫,敌袭不知何时会到来,这个小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减员。几人盘腿坐在杂草丛中,各个都是仪态全无、狼狈至极,却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p>

“听说神无毗桥被炸掉了,也就是说岩隐村的补给线被切断了。这是好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