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资盛酒醒。
他扶着额头,嚷嚷着“头疼啊”、“头疼”,走出房间来。阿定正心心念念地眺望着吉野樱的方向,听到资盛的声音,连忙去服侍他的起居。
资盛在家时穿着的衣服并不复杂,他很配合地大张双臂。但他却时不时地偷偷瞄一眼阿定的袖中,表情很奇怪。
“资盛殿在看什么呢?”阿定问。
“我昨天……”资盛欲言又止。犹豫半晌后,道,“是不是把我的笛子送给你了?”
“是。”阿定道。
资盛顿时有了肉疼的表情。
阿定差点忍不住笑——这家伙酒醉时慷慨地把短笛送了人,酒醒后就后悔了。
她也不是那么的苛刻,便道:“不过,我不会吹笛子,放在我这里难免暴殄天物,不如还是还给资盛殿吧。”
资盛却冷着脸,说:“不行。哪有送给女人的东西再拿回来的道理?你收好这把笛子,拿去把玩吧。”顿了顿,他还是有些心疼,道,“你可要珍爱它。这把短笛‘青叶’与敦盛的‘小枝’一样,都是鸟羽院御赐之物。”
阿定愣了下,心底愈发好笑了。
这笛子如此名贵,难怪资盛露出这种心疼的表情了。
她是想将笛子还回去的,但资盛却铁了心不要,推推搡搡的,一定要阿定将这把名贵的短笛收好了。
时子夫人领着一群女官路过时恰好看到这一幕,不由摇摇头叹气,说:“哎呀,感情已经这么好了,纯还真是备受宠爱。”
女官们小声提醒道:“这是定,不是纯。”
时子夫人这才恍然大悟:“啊,原来是定。哦呀哦呀……我都记不清她们的名字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