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主君时, 他总会提一些贪婪的要求。可惜的是,这些要求都会被自家主君以更过分的话语驳回。
“主君,能只看着我吗?”
“不行哟, 我想要看着很多人呢。”
“主君, 只信赖我的话……”
“可是,我要信赖所有的付丧神呀。”
“主君, 那种看着别人的眼光实在是让我难过。”
“长谷部大人, 您可是答应过我不会生气的呢。”
“主君喜欢一期一振吗?”
“……不止喜欢他一个噢。长谷部能接受我同时喜欢着大家吗?”
在阿定这里, 他只能咬牙切齿地咽下不甘愿的气。不知不觉间, 他发觉自己竟然已经习惯了主君将目光移到别人身上, 习惯了自己在背后暗自注视的模样。
不习惯又能如何呢?如果违背主君的话,恐怕就见不到她的面了,更别提欣赏自己留下的刀纹了。
她像是在惩罚着这位付丧神当日想要杀死自己的举动,用更恶意的报复折磨着他。
压切长谷部再看到三日月宗近的时候,竟然有了一种“能够谅解”的错觉,觉得三日月与自己同病相怜。瞧见这位帅气的老头子捧着茶盏落寞孤独地坐着,压切长谷部说:“……麻烦给我也来一杯吧。”
三日月微叹了口气,笑眯眯地说:“哎呀呀, 我可是什么都没有了, 长谷部还要来抢我的茶吗?”——自从在发现刀纹增多的那夜他拂袖离去后, 主君已经很久没有召见他了。
压切长谷部嗤笑了一声, 自己动手倒了茶,在他身边盘腿坐了下来:“这就是你当初说的,‘很乖的孩子’?明明一点也不乖, 还很令人头疼。”
“哈哈哈哈……我也是没有想到呢。”三日月宗近摇了摇头,很无奈的样子,“初初到来的时候,确实是十分乖巧的,怎么骗都可以。现在的话……只能说是内里的恶鬼跑出来了。”
“就没想过办法吗?”压切长谷部搁下茶盏,蹙眉说,“再让她这样子玩下去也不是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