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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最后一个。”柱间回答:“我负责最后。”

“……”雨月看着柱间的面孔,发现对方只是露出惯常的笑容,一点都不觉得他在做的事情其实非常危险。就好像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在战争之时,走在族人的最后,负责清理那些尾随而至纠缠不休的追兵。

“过来,柱间。”雨月朝站着的他招了招手。

柱间有点疑惑,因为他已经站在了雨月的面前,再“过来”,是要直接站在雨月的脸上了吧……

“过来,柱间。”雨月又招了招手。

柱间想不通她的用意,只能采用最常用的一种哄骗任性小姑娘的方法,蹲下来把他湿漉漉的头凑到对方面前。不过他猜测,面对这次凌乱的、沾满了水珠的头顶,她肯定没有下手的欲|望了。

然而雨月并没有动他的黑长直,而是伸手环住了他的身体,不顾一身的水意与潮湿,不顾那些经过大雨冲刷也没有洗去的血腥之色,像是从未见过土地的海潮拥抱陆地,像是远行的旅人拥抱久别后的家人。

“怎么了,喂?”柱间觉得他快要把她都变成湿淋淋的一团了,于是努力挣了开来,说道:“你的衣服也会变湿的。”

“没事的。”雨月说:“柱间被水打湿了才会发芽,明年春天才会开花。”

柱间:……

所以过了那么久了,雨月还在惦念着让他用花树界降诞开花的事情吗?!

“……我……”柱间不知道如何镇重地告诉对方,他真的没有办法在头上开花,只能选择保持沉默。也许久了她就会知道,木遁真的不是那样子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