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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看着那个小家伙这么活蹦乱跳的模样,她也一点不想要一个男孩。

啊,反正只要可以留一个西瓜头就可以了。男孩女孩其实都无所谓。

她的画笔画过了秋日的山叶,屋下的檐铃,顺着南贺川飘走的落叶,到访的冷雨,没有叶片的、光秃秃的枝干,还有柱间的黑长直。用乌墨勾勒轮廓的时候,她的屋外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自大开的门缝间钻来的冷风吹动了画纸,她挽着袖口用茶杯压住了画纸,起身去合上那扇移门。

雨水沿着屋檐向下落去,倾洒在地面。原本晴朗的天空,已经被悄然而至的暗云掩去了泰半,阴沉沉好似抹了一层铅灰一般。被斜斜吹送进屋檐下的雨水扑到了她的面孔上,脸颊上就沾上了湿意。

这样子的天气……如果有人没有带伞就在山上乱跑的话,想必会变成一个可怜的落汤鸡。

她还没有合上移门,正在用袖管擦面孔的时候,听到了来自外边的熟悉的喊声。

“雨月,下雨了!”

柱间这一阵子每天都来,她已经习惯了。但是大概是太久没有下雨,他完全忘记了带一把伞出来,于是雨月成功收获了湿漉漉的柱间x1。

她盯着浑身都在滴水的柱间,问道:“忍者都像你这个样子的吗?我还以为忍者很厉害呢。”

柱间甩了甩自己被雨水打湿、粘成一团的头发,扶着额头说道:“所谓忍者,是要忍辱负重的人,而不是可以不被雨水打湿的人。再厉害的忍者,比如我,遇到雨还是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就算不遇到雨水,遇到一个愤怒的扉间,他也会变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