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许久没见过佐助这样的态度了。
不止是态度变了,更有其他的什么东西改变了——他冰冷的面色与猩红的眼,远脱“少年”之龄的神情和难以言喻的气质。
“佐助……”琴乃轻轻地喊了他的名字,姣好的面容也冷了下来:“只要可以向宇智波鼬复仇,无论是什么样的代价,你都在所不惜,是吗?”
佐助敛去了眼中的红色,淡淡地说:“我以为你一直都明白。我的愿望很简单,一直都是向那个男人复仇,然后以自己的方式光复宇智波一族。”
“放不下吗?”琴乃问。
“怎么可能放下?”佐助反问,眸色更冷:“如果换做是你,你能够轻易地放下仇恨吗?”
“只要想做,就没什么是做不到的。”琴乃慢吞吞地拍起了被子。
“也对,”佐助转向了阳台上的琴乃,话里竟然带着几分自嘲:“虽然你是我的监护人,但是毕竟只生活了没几年,你也无法理解我的执念吧。……我失去了所有的族人,先拥有之后再失去,这样的痛苦根本不是平常人可以理解的。无论是过的风风光光的你,还是鸣人那个从一开始就孤身一人、一无所有的白痴吊车尾……”
啪的一声响,打断了佐助越说越激动的话,原来是琴乃很重地拍了一下被褥。她呼一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说:“嗯,这样子就能够晒足全天的太阳了。”
“接下来……”她松开拍子,从耀眼的阳光中走出:“佐助,我问你,对于忍者来说,‘失去一切’是一件很少见的事情吗?”
佐助愣住,随即低下头冷哼一声:“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