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想和你谈这个，”陶轩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缓过来，语气又冷了下来，“你退役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不会再多做文章，但是——”

在他说下去之前，张佳乐就已经明白了。

但是，陶轩是在生气，“叶秋”一直瞒着他，不能出镜的原因也好，到后来的恋情、意外怀孕也好。他和叶秋本来是朋友，她要是遇到什么问题、有什么苦衷，无论是出于朋友、还是老板的身份，他都会尽力去帮助。

就算不能帮的，也可以做到理解。

可叶秋却什么都没说。一个只一心一意顾着荣耀，一个想着赚钱，离游戏的本身越来越远，然后，两个人分道扬镳。

这些，叶修也能明白，不过，她能察觉到的大约仅限于此了。

张佳乐以前没和陶轩直接打过交道，但现在，面对面，就在同一个空间里，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陶轩对叶修的感情，多少是有些微妙的。他看向自己的时候，嫉妒比单纯生气的意味更为浓厚。

但张佳乐没有傻到去戳穿，看得出来，陶轩自己也不会戳穿。他只是瞪张佳乐，然后再去瞪叶修，恨铁不成钢，气她什么都不懂，又气她不把自己当回事。

“只是什么？”叶修问。

“只是……感到可惜，”陶轩一字一顿地说，有些咬牙切齿地。但很快，他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显示出老板应该有的高冷风范，“你本来，可以拥有一个更美好的职业生涯，是你自己放弃了。”

“谢谢，但是，”叶修望着他，微微笑，“我的职业生涯还没有结束呢。”

陶轩站起身，目光在她和张佳乐两人身上间来回，又看了看一旁的陈果，面上仿佛蒙着一层灰。

“那我只能祝你好运了，以后，赛场上见。”

他对叶秋的能力从未怀疑过，哪怕是从挑战赛重新来过，他都不会认为叶秋做不到。尽管，只要想像一下，嘉世在职业联赛上遇到叶秋带领的另一个队伍，就让他生出一种无比可怕的抽搐感。

“到那时候，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场上见。”叶修向他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