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啊，”张佳乐坦然说，“总要见一见吧？晚了一两年，不过我想还不太迟。”

“嗯……”苏沐橙沉思地点点头，“他肯定也想见见你的。”

“我说你们，”陈果站在两人身后，黑线，“不要说听起来这么恐怖的话好吗？”

“放心，”叶修走上来，拍拍她的肩膀，笑着说，“以前我们每年去，都没见过诈尸。”

“所以不要说出来！”陈果离奇愤怒。

“咦？看不出来，你还怕鬼啊，”张佳乐惊讶。

“我有这样说吗？”她面色阴沉。

后面的魏琛等人也忍不住窃窃私语。

“我还以为老板娘这样的，鬼都会被她吓走的呢……”

“是啊是啊，上次睡觉前去厕所，正撞上敷面膜，简直吓飞……”

“你们都够了！！”

因为出门前开的一点小玩笑，陈果到了公墓里，心里还有些毛毛的，走在路上都阴风阵阵。

反倒是另外三个人心情都还不错，一路就听过张佳乐和苏沐橙志趣相投地讨论着要买什么花。

这时候就没叶修什么事了，走到岔路前，她停下来，偏过头问：“需要陪你过去吗？”

“不，不用了，”陈果抽了抽嘴角，最终还是自己一个人走开了。

张佳乐想象过很多次扫墓的情景，不过到底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苏沐秋的照片他看过，叶修有一张三人的合照，原来还在嘉世时摆在房间的书桌上，后来就收进了相册里，一并带走。

是个很清秀的男孩子，和苏沐橙很像。

就算没有特别追问过，也知道，他们三人的关系有多么亲密和特殊。张佳乐之前以为自己会有点不自在，然而没有，同样站在碑前，他心里十分平静。

“嗨，我来了。”放上花束后，叶修便直接开了口，“去年不方便过来，所以今年一并补上吧。”

沉默几秒，似乎有些冷场。

自言自语并不是对所有人都是一件容易事，除非是从来不用担心这种问题的话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