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微微一笑:“等九月,你也要上二年级了吧?想好考什么大学了吗?我的经验是,要早一点为自己做准备。”
除非没有任何目标,浑浑噩噩地上学混日子,但这显然不是佩特拉的现状。
她可忙碌了,烦恼的不是能做什么、想做什么——如果她没会错意的话,托尼已经好几次暗示过让她考虑麻省理工学院了——而是如何在一大堆选择中确定自己最应该做的那个。
说来惭愧,如果让他们的物理老师知道自己青睐的尖子生在上课时完全走神到华盛顿的空天母舰上,她一定会大跌眼镜的。但事实就是,仅凭心意,佩特拉压根没有考虑自己未来的求学之路。
她满脑子只想着“打架”。
而相对应的,身边的每个朋友、家人或长辈,没有一个不劝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
佩特拉抬头,看向格温。
“嗯?”他还在等待她的回应。
“如果我说——”
“哦,我知道了。”格温好心地打断了她的话。
“但我知道不行。”佩特拉沮丧地说。
“没错。”格温肯定地答道。
“怎么样,还跟得上吗?”内德将练习册的一页对折,趁着实验室助理在指挥另一个小组操作的时候,小声问道,话音中满满的促狭之意。
佩特拉沉着地一手拿起烧瓶,一手调整火候,只看了他一眼。
“我是说真的,伙计。”内德嘟囔,“能在学校里连续几天看到你,真是太不容易了。”
“上一个劝我学习的人你知道怎么样了吗?”佩特拉说。
“啊?”
“我们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