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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这孩子,就让你喝个姜汤罢了,何至于感动成这副样子。那以后,可有你落泪的时候了。”晏良戏谑他道。

宝玉颤颤巍巍偷瞄一样敬老爷,听这话,心里更堵得慌。

宋婆子慈爱的掏出帕子,给宝玉擦干了眼泪,方退下。

“都去读书吧。”晏良话音刚落,三孩子像逃难成功一半,赶忙转身做到各自的桌案前,像模像样的或读书、或写字。

晏良问了先生两嘴贾蓉的学习情况,接着便有告辞之意。

偏偏临要走,三个孩子的心刚落下要放松,就听见门口的敬老爷说了句:“孩子顽皮,若有难以管教之处,先生切勿怕麻烦,尽管告知。”

老先生谢了又谢,却有些风骨,并不算谄媚。

薛蟠觉得这姓魏老先生有点不一般,问了贾蓉出处。

“乙卯科举人,听说他当年是因得罪了权贵而被罢免,而今家道还算不错,祖父花了好些功夫才把他请来。”

薛蟠一听这老儒是个清高的主儿,家里也不缺钱,怕是难以贿赂了,立马就蔫了。他一屁股栽坐在凳子上,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完了完了,这京当初就不该进!”

宝玉动了动眼珠子,纳闷问:“你怕什么,你是外戚,随便找个借口说你不愿在这,他们也不好逼你。哪像我们,要恭敬着自家长辈,自然是逃不过去。”

薛蟠烦躁地把宣纸抓成团,唉声叹气,“你们不懂,我有把柄在他手上,脸面早就丢尽了,断然开不得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