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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三位大臣正是都察院御史周进学、刑部尚书文论和他的儿子监察御史文放。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似乎在决定谁来回复皇上。周进学胆怯地向后退了退,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儿他才不干;文论见他退,带着儿子更往后退。

周进学本想再退,奈何皇上的目光定在他身上,硬着头皮回道:“启禀皇上,临安粮仓大火,烧了三天三夜,今年国库的存粮全被全被……”

“你说什么?朕的粮仓全被烧了?”

水泱眸中泛起温怒,每年这时候囤积在临安城的储粮开始大批运往边关,耗时半年之久方能抵达。边关将士下一年的口粮全从这里出,精忠为国却没饭吃,岂不是逼着他们谋反?如若边关兵力削弱,外强侵入,不日举国将陷入战乱。

“正——正是,看守粮仓的监管自刎谢罪了。”周进学硬着头皮继续说道。皇上发火了,太可怕了,周进学全身冒着冷汗,后悔今儿来面圣,应该只教文论父子来。

“李相国知晓了?”

“此事是相国大人告知微臣的。”

水泱愤怒地瞪着周进学,转身瞧着殿侧紫檀架上放置的彩釉金边梅花瓶,伸手抄起花瓶扔到地上。瓷器清脆的破裂声震耳欲聋,在空旷的大殿中久久回荡。三人立即下跪,道皇上息怒。

“滚!朕不想看到你们!”水泱气愤的负手离开大殿,直奔后宫。

周进学见皇上气走了,稍舒口气,慢慢地起身打理衣服上的灰尘。文论和文放也起来了,准备离开。被周进学拦住,面目忧愁的询问如何办。二人摇头,周进学不甘心,继续问二人的想法。文论叹口气摇摇头,失望的看向南华殿,皇上都已经没心情处置了,他们做臣子的哪有注意。说罢,父子俩人走了。周进学不甘心的叫着,见二人走远,立即换副嘴脸,奸笑着扭头望着南华殿。心道:这里不日便会换主子了,而自己将是改变历史,变更朝代的开国元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

后宫御花园内,静谧的没有一点声音,偶尔一声唧唧的鸟鸣刺穿天空,扰乱了一园子□。文论和文放左顾右盼,确定周围没人,方拐进假山甬道,七拐八拐的费了半柱香的时候,方到了一处雍密的竹林。林中有一凉亭,水泱正端坐亭中,手执白子下落,侍卫杜子坐在对面,与其对弈。文论父子二人匆忙上前请安,水泱免了礼,让二人坐下。

“文爱卿,这场火着得好啊,你怎么看?”水泱嘴角带着温温的笑意,看向刑部尚书文论。

文论起身,面色恭谨,态度诚恳地回道:“臣觉得此事有蹊跷,定然是李封那伙人干的。边关二十万将士等着这些粮食,若是得知粮草被毁,军心不稳,必然引发躁动。大将军李诚早已对京都城虎视眈眈,如若这次得了借口,必然率兵进京,加之他的父亲李相国在此内应,后果不堪设想。”

李诚,相国李封长子,手握大幽国二十万精兵,把守边关要塞。性情与其父亲无二,任性好侠,放荡不羁,不修品行;却拥有机智警敏,随机权衡应变的能力。他比相国次子李智心性更为沉稳,手段更为残暴。李家父子三人对皇帝之位窥探已久,大有谋定而动之势。

“朕的皇位不保了,”水泱突然收敛笑容,面目变得冰冷,凛冽的目光射向文放,这次的任务非他莫属了。“朕要你查清楚。”

“臣领旨。”

文放垂目,避开帝王投向他的犀利目光。皇上定然很生气,跟他这么久,从没有见过他如此冰冷神情。

“此去凶险,朕派人个人帮你吧。”

水泱突然笑了,走到文放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刚才自己那副模样着实吓着他了,有意思。成败在此一举了,他的皇位,他的天下,从来不会让给第二人。妄图惦念的人,狼子野心啊,朕要挖出你们的心瞧瞧有何不同,然后再丢给饿狼吃。

文放听说这次办事有人帮忙,眼前一亮。这次的事儿是挺凶险的,皇上一定会派个高手给自己。杜君?杜子?或是那个暗卫杜学?这三位高手,随便一个都行。

“杜家三兄弟要保护朕,没办法陪你去;南宫宇性情大变,整日陪着姬妾饮酒作乐,成不了大事。王宣吧,瘦弱了些,此去凶险,你定然舍不得。想来想去,朕觉得只有一人适合。”

文放听闻皇帝之言,皆觉得有道理,这几人确实都不太合适。他认为值得信任的已经没有了,没想到皇上竟然还有个人选?文放突然好奇起来,连忙询问是谁。

水泱神秘一笑,薄唇微启,道出一个让文放瞠目结舌的答案。

“贾瑞。”

来的三位大臣正是都察院御史周进学、刑部尚书文论和他的儿子监察御史文放。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似乎在决定谁来回复皇上。周进学胆怯地向后退了退,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儿他才不干;文论见他退,带着儿子更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