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四周安静极了,一直坐着的贾瑞有些犯困,整了整身边的稻草倒下睡。也不知过了什么时候,贾瑞突然听到杂乱的嘈杂声。揉着眼睛起身,惊讶的发现自己和其他在此休息的赶路人被十六七名大汉围了起来。贾瑞把脸凑近地面,尽量多粘些灰土,隐藏自己的真面貌。
“给我一个一个查!”领头的对手下吼道。
大汉们动起来,手舀一张人像描绘图借着火光挨个对照。贾瑞站在人群靠后的位置,心中忐忑的想着办法,越着急脑子越是一片空白……
大汉指着贾瑞突然喊道。“是他!”
“大哥,您认错了吧?俺是实打实种地汉!”贾瑞咧嘴憨笑着,装成庄稼汉的模样。
领头的男子右脸上有个蜈蚣疤,身着黎色袍子,气势汹汹的冲贾瑞走来。粗壮的手一把扯出贾瑞的右臂,贾瑞白。皙的手在火光下泛着光芒。
“装什么装!老子一看你这双手就晓得你是个读书的!”
刀疤男得意的炫耀自己的推论,而后恶狠狠地瞪着贾瑞,问他东西呢。贾瑞装糊涂,刀疤男一巴掌拍在贾瑞脸上,骂他不识好歹。命手下人把贾瑞的衣服剥光,仔仔细细的查!
“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调戏良男!”贾瑞捂着火辣辣的脸,愤恨的指着刀疤男大声骂。眼珠子一转,对着城门方向吼道:“土匪抢劫啦,土匪劫色啦!”
被困的人群出现骚动,这里头多半都是男人,瞧着刀疤大汉竟然好男色,吓得屁滚尿流。士可杀不可辱,作为男人怎能任其□。百姓们开始反抗,贾瑞趁乱便要逃,被刀疤男逮个正着。抄起手中的刀对准贾瑞的脖子大吼,警告众人安静,否则全部得死。
霎时间,众人安静下来。贾瑞感觉到明晃晃的冰凉的刀刃贴着他的脖颈,身子打着哆嗦,刀疤男见其害怕,觉得有戏,笑呵呵的放软语气劝贾瑞乖乖的交出信,饶他不死。贾瑞坚定地摇头,他绝不做忘恩负义的小人。文放为了救他生死未卜,这封信是文放拼死保护下来的,极有可能装载着决定大幽国命运的东西。信即便传达不到京都,亦不能落入奸佞之手。他这个小人物有幸为国捐躯,何尝不是种荣耀?贾瑞缓缓地闭眼……
“呵!想不到你是个硬皮子,今天就让你死在老子刀下,做个无头鬼。”刀疤汉说罢,举起手中的道,对准贾瑞的脖子一砍而下。
只觉得脖颈有股凉风掠过……身体打着转儿,眩晕的向下倒,倾斜半空,被什么挡住了身。贾瑞睁开眼,正瞧见东方的天空,太阳快要升起来,天边开始微亮,泛起了红霞云彩。
“你没事吧?”
洪亮的声音在脑袋上方响起,贾瑞试着的抬头,诶?脖子没掉!
再看他,如个弱女子般倒在一名身形健壮的男人怀里,这个男人正是李智。当初和他赛马的那个无比霸道、性格诡异的人,相国李封的二儿子李智。
“你怎么在这?”贾瑞慌忙挣脱开,站稳脚。
“碰巧路过,看你受欺负了。”李智瞧着贾瑞柔弱的模样,便觉得有趣哈哈大笑起来。
刀疤汉见李二爷来此,态度客套起来。但相国大人交代的话他不得不办,这小子舀到了重要的证据,必须夺回信件斩草除根。刀疤汉再次扬起刀欲向贾瑞身上砍去,贾瑞吓得大叫躲在李智身后。
可以保护朋友让李智的觉得很有面子。大声呵斥刀疤汉不懂规矩,警告他贾瑞是他的朋友,不可以不敬。
“二爷,他手里头握有相国火烧粮仓的证据。”刀疤汉无奈,凑到李智身边小声解释道。
贾瑞正站在李智身后,自然也听见了。无辜的摇头,说没有。李智怀疑的看了看贾瑞,又怀疑的瞅了瞅刀疤汉,似乎在决定相信谁。
“这样,你搜他的身,如果瑞兄弟真如你说的那样,我亲自劈了他!”李智举起手中大刀,粗声道。
刀疤汉点头,他拗不过二爷。再说这小子逃命至此,那封信肯定藏在身上,查到信便可。说罢刀疤汉开始搜身,从上到下,搜的仔仔细细,连头发都没放过。最终,刀疤汉得意的舀着从贾瑞身上搜到的两封信交给李智。
李智接过信,瞧着贾瑞的眼中闪烁出浓烈的杀气,拆开一封信读起来。突然,李智脸色沉下来,气愤的甩手将信递给刀疤汉。刀疤汉笑呵呵的接下,一读发现不对,对着李智谄媚的笑着,递上另一封,这封肯定是。李智冷哼一声,将信打开,一共五张纸,只瞧着第一张第一行那隽秀的一排字:“父亲大人万福金安,自去年……”
“哼!这就是你说的信?”李智瞪圆了眼睛指着刀疤汉大骂,一巴掌扇在他的左脸。刀疤汉噗通摔倒在地上,四下溅起尘土。刀疤汉哭磕头地求饶,嘴角流血,脸上挂着红肿的五指印。
夜深了,四周安静极了,一直坐着的贾瑞有些犯困,整了整身边的稻草倒下睡。也不知过了什么时候,贾瑞突然听到杂乱的嘈杂声。揉着眼睛起身,惊讶的发现自己和其他在此休息的赶路人被十六七名大汉围了起来。贾瑞把脸凑近地面,尽量多粘些灰土,隐藏自己的真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