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多无用,他已经死了。”
“什么?”李智瞪大眼睛看着父亲,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他是无辜的,您怎么能随便杀人?”
李智觉得父亲他暴虐了,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无非舀着鞭子抽两下,最多重伤,却不至于人命。父亲和死去的大哥却不同,睡个觉心性不好了,醒了就杀人。李智觉得父亲疯了,哥哥也疯了,整个相国府全疯了。
“别把我当怪物看!你是我的儿子,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李智骂道。
“父亲,你太狠毒了!”李智气愤的拍桌子以示自己不满。
李封那里容得儿子这般,上去一巴掌下来,李智的右半边脸红肿了起来。李智捂着火辣辣的脸,不服气的等着父亲,父亲不讲理他就是不服!
李封瞧出儿子心思,欲抬手再打,却听周管家进来向李智回报,贾瑞来访。
父子二人听见这个名字,跟见了鬼一般互相对视许久。李智心里有些害怕,定然是贾瑞死的不甘心化作鬼来寻仇。
李封心生疑虑,叫管家请人到西厅等着,命儿子去瞧瞧人是否活着。
李智点头,转身出门直奔西厅。瞧见屋中那抹熟悉的身影,李智抖着心尖,脸上假意堆砌着笑容迎接贾瑞。故意摸了摸贾瑞的手,是温的,正正经经的活人。但父亲刚刚明明说他已经被下毒药死了。
“上次在青楼我遇见点小麻烦,我先走了,没和你打招呼,你不介意吧?”贾瑞愧疚的解释道。回家后他左思右想,觉得相国府这帮小人不得罪为妙,自己受伤事小,连累祖父事大。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贾瑞方决定今日来相国府向李智解释清楚。
李智怀疑的审视贾瑞,一炷香的毒药至今无人能解。这小子明明吃了那么多被下药的酸梨,怎会还活着?难道他真如父亲所言,并非是个简单地人物。又想着他与南宫宇、文放等人走得近,当初那场赛马比试会不会是这小子故意深藏不漏,装给自己看?李智越像越觉得贾瑞危险,笑眯眯的摇头对贾瑞说不介意,左手移向右手袖口中藏着的匕首。
贾瑞喝两口丫鬟们上来的鲜茶,很好喝,此茶一两少说要百两白银,相国府果然骄奢淫逸,聚敛天下百姓的辛苦钱据为己有。耳边突然回荡起昨日江水英对自己的警告:离相国府的人远一点。
“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贾瑞笑着起身,向李智告别。
李智突然起身抄出匕首正对贾瑞,呵斥他不准走。
刀锋渐渐向贾瑞的脖颈逼近,贾瑞心料不好,身后门紧闭,即便这刻开门逃出去,李智一句话,相国府众家丁定然将他擒住。李家人残暴杀人不眨眼的事儿,他听过多少回了。斜着眼向侧面瞧了瞧,贾瑞摆着手软语劝慰李智,他一定是误会什么了。
“哼,误会?你说一炷香的毒你是如何解得?从哪儿来的解药?”李智心里坐定贾瑞非同寻常,能够在父亲手里死而复生的人定然不简单,任何阻碍他和他父亲成就霸业的都得死,所以贾瑞必须得再死一次。
“什么一炷香?什么解药?我怎么听不明白。”
贾瑞皱眉,一步步向里间退。李智一步步紧逼,贾瑞心料这样下去必死无疑。转着眼珠子,想办法。
“我真是无辜的。你想想,如果我知道你下毒害我,我还送上门来干什么?躲还来不及呢。我真不知道一炷香是什么,我也没吃过。”贾瑞对着理智的双眸真诚说道。
李智听贾瑞解释在理,或许是父亲弄错了。缓缓地放下匕首,心料贾瑞在这也跑不了。不如去带着他去和父亲对质说清楚为好。想到这,李智便要拉着贾瑞一起去找父亲。
李封那厮心狠手辣,见他无异于送死。贾瑞哪里肯干,冲动之下握着李智的胳膊本欲将其摔倒,却发现对方身强力壮根本撼动不了,反倒像是给他挠痒痒一般。
贾瑞诡异的举动,让李智很奇怪。瞧着贾瑞抱紧他右手的双臂,抬头疑问的看向他。
贾瑞呵呵的笑,脑中突然有人主意,抽抽鼻子可怜兮兮的道:“我以为你会明白,我的心意。”
“你说什么?”李智熊躯一颤,见贾瑞水汪汪的眼睛渴望的注视着自己,一股暖流从体内快速闪过。这是什么反应?怎么会……李智愣住,回身躲避贾瑞的目光,陷入纠结之中。
☆、29瑞智逃脱(29)
此时不做更待何时,贾瑞顺手抄起身边的花瓶冲理智的后脑猛打下去。血花儿飞溅贾瑞脸上,李智捂着涓涓流血后脑诧异的回头,眼中喷火,指着贾瑞与张嘴说什么,闭眼倒地。贾瑞踹了踹倒在地上的李智,晕死过去没反应。
李封坐下来,白眼儿子,不争气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