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瞪圆眼,张大嘴诧异的看着贾母。老家伙什么意思?要告他?
“我派人挨个问过了,老大你果然不负我的期望,强取豪夺的厉害。罪名坐实,妥妥的了。这个叫张力的因不卖你祖传的古扇,还被你打断了腿。啧啧,我的大儿子可真混账哟!”贾母眼珠子动了动,笑眯眯道,“相比之下,为母教训你去法华寺思过,岂非合情合理了?”
“母亲,您怎么能这样对我?”贾赦脸色苍白,吓得满头冷汗,俩腿虚软的差点当场瘫了。贾赦抖了抖手,扶着紫檀木椅子的扶手,抖着腿坐下来。
“老大啊,是你不孝在先,”贾母叹了口气,扬眉道,“便休怪母亲无情了。”
“母亲!”贾赦冤屈的喊了一声,想要辩解。可回头想想,确实是他问责在先。“罢了,以前的事休提。一切都是儿子的不是,母亲教训有方,儿子活该去法华寺思过!”
贾母微微一笑,点点头。
贾赦噎得一肚子的火,愣是在贾母跟前没脾气了。
“既然回来了,好生记住先前的教训,别叫我失望。不然,法华寺的主持又该高兴了。你一去,我就得捐银子给他。”贾母轻笑道。
贾赦乖顺的听着,不语。
贾母挥手示意他走,还特意让鸳鸯送他。贾赦瞧眼鸳鸯,想起自己先前因她的遭罪,整颗心簌簌发抖起来。他背着手低头往外走,再不愿多看鸳鸯一眼。
贾赦一路上火气越来越大,回去就冲邢夫人发火。邢夫人不敢造次,闷声听着。贾赦更不爽了,抬脚就要踹四脚高凳上的青瓷花瓶。